晚上在餐厅看?到的那?一幕始终折磨着谢屿池。

从前他?与江清辞只有两个人共同生活时,他?对江清辞,只有照顾弟弟的责任感,再无其他?感情。

可偏偏在那?么多男人靠近他?的阿辞时,他?对阿辞的责任感,却竟是忽然变化成了爱意,可直到他?意识到这一点,他?的阿辞已被男人簇拥,而他?,除了患得患失自我折磨,仿佛再无其他?办法能将?阿辞留在他?身边。

江清辞将?手抵在谢屿池唇前不过几?秒,于?谢屿池来说,却犹如几?个世纪般漫长,那?短短几?秒的抗拒,似乎已为他?判下了死刑。

然而,就在下一刻,江清辞的手,却是忽地撤开了。

“你早说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江清辞原本看?谢屿池脸色那?么差,还以为他?要咬自己呢。

“亲就亲呗。”

说着,江清辞抬手就勾着谢屿池的领口,把?人拉下来,啾地亲了一口。

少?年干净的香气在唇角一触即离,似乎是再纯洁不过的一个吻,却犹如一个炸弹,直将?谢屿池即将?死寂的内心炸出轰轰烈烈的一片烟花。

几?乎是在江清辞退后的那?一瞬间,他?就凭着本能,追逐了上去。

江清辞原本还以为,谢屿池还像之前那?样好糊弄呢,亲一下就面红耳赤地退开了,却没想到,此时此刻,谢屿池却竟是不依不饶地含上了他?的唇瓣。

在这紧追而来的吻下,江清辞下意识便要斥责谢屿池让他?停下,可他?一张开唇瓣,谢屿池却无师自通般,立刻就钻进了他?唇缝之中,以至于?江清辞只能“唔唔”着发出含糊的声音,根本说不出话来,几?乎被亲化。

直至江清辞终于?受不了了,在谢屿池身上狠狠地踹了两脚,谢屿池才终于?意识到,怀里的人已经从脸颊到锁骨,都被亲红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推开。

一空出呼吸的余地,江清辞立刻心有余悸般,抬起脚便抵住了谢屿池的胸口,确保他?不会?再靠近,才勉强撑着上半身,拿手背擦自己的唇。

一边擦,还一边骂人,“谢屿池,你是狗吗?抓着人就舔,舔不够吗!”

不同于?陆执,谢屿池的吻很温柔,可这股温柔,却又带来了股酥酥麻麻的古怪感觉,江清辞有些恼火,见?谢屿池跪坐着,是一副任他?揉捏的样子,越想越觉得不解气,又朝谢屿池胸膛上,踹了两脚,却不仅没有踹动谢屿池,还把?自己给踹疼了。

此时谢屿池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失落与低沉,清俊脸颊上几?乎算得上是红光满面,见?江清辞被自己亲恼了,他?立刻真?心实意地道了歉:“抱歉阿辞,是我的技术不好。”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你舒服的。”

见?谢屿池又要凑过来,江清辞立刻不高兴了,揪起头顶的枕头,就往谢屿池劈头盖脸地丢过去:“滚!先去把?衣服洗好,再跟我说话吧!”

并不宽敞的浴室里,谢屿池正坐在板凳上搓洗两人的脏衣服。

不久前,他?还在陆执的挑衅下患得患失,此时,他?却是唇角含笑,目光温柔含情。

而在他?手下被他?清洗着的,却正是江清辞的衣服。

此时他?已经想通了。

阿辞是为了钱,才接近陆执的,只要陆执失去利用价值,阿辞自然就会?离开他?。

而他?不一样。

尽管他?无权无势,阿辞仍然留在他?身边,这不就代表了,他?在阿辞心中的地位,远高于?陆执?

更何况,陆执只是有钱而已,很多事?,他?根本无法亲自为阿辞做到。

就像现在这样。

谢屿池修长文雅的手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