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包裹虽然不同于凡间的包裹,能装下?很多东西,却又不会?变大或是变重,可再怎么想,带个床下?来也太怪了吧!
只还不待江鹤君回答,江清辞便已是狐疑道:“难道是怕凡间的床睡不惯?那你也太娇气了吧!”
“不像我,都已经在?凡间的床上睡了好久了!”
好不容易有个比得过江鹤君的地方,江清辞立刻神气地炫耀起来。
江鹤君被他逗得唇角微扬,“是,阿辞真?厉害。”
可很快,江鹤君忽然又记起,江清辞在?凡间床上,也不知是和谁一块睡的,唇角的弧度不觉间又拉平了。
江清辞却分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一知道江鹤君把命宫的床都给?搬下?来了,就?迫不及待催着江鹤君把床弄出来。
江鹤君只得将他放在?擦干净的椅子上,随后取下?背后的包裹,放在?地上,念了一句咒语,缩小的床榻就?迅速从包裹中飞了出来,随后快速变大,将本就?不大的客栈占了个满。
只见那床又大又漂亮,白纱轻飘飘地垂在?床身周围,床面上铺着的床褥柔软蓬松,枕头更不是客栈的砖头枕,而是塞满了羽棉的丝绒枕头,一看便可知其柔软好睡。
这床是江鹤君的床,却完全?是江清辞喜欢的风格,他眼中顿时?亮起,若不是想到自己?刚刚还在?那脏床上滚过,浑身上下?脏脏臭臭的,简直恨不得立刻就?扑到里面睡大觉。
在?他的催促声下?,江鹤君让客栈烧的水终于是送了上来,也是江鹤君施了障眼法,否则叫客栈小二见了这凭空多出的床来,只怕是要吓出个好歹来。
客栈的床都那么脏,江清辞只怕连那浴桶都脏兮兮的,幸好江鹤君不仅带了床下?来,连天界的浴桶竟也一块带了下?来,他便一点顾虑也没有了。
江鹤君正在?包裹中取衣服,一转头,却见小厄神竟已脱去了浑身衣服。
掩在?乌黑长发下?的雪白肌肤在?江鹤君眼中一晃而过,他像是被那一幕刺中了一般,猛地便背过了身去。
如玉君子,面上脖间,竟俱是一片通红。
可缓过神来后,他却竟是对自己?的反应有些?不解。
他与厄神同时?诞生?,以兄弟相称,之后更是一同住在?命宫之中,何曾如此时?羞窘?
可那无意间映入眼帘中的细窄腰身,与那细细直直的雪白双腿,却仿佛是铭刻在?了他心中般,根本无法挥斥而去。
“衣服找到了吗?”
江清辞却不知江鹤君心中纠结,只觉他找了好久衣服都没送来,便忍不住出声催促。
听到江清辞的声音,江鹤君这才终于缓过神来,便道:“……哥哥这就?把衣服送过去。”
说着,他便匆匆将衣服送到了浴桶边。
全?程却是低着头,有意避开那浴桶中的人。
忽然间,他的袖角却是被紧紧抓住了。
可一转头,便见小厄神半撑在?浴桶上,从水中伸出的手还滴着水珠,就?这么抓住了他的袖子。
少年乌发被热气润湿了,几缕发丝贴在?脸侧,本就?漂亮的眉眼更是被水汽润得艳丽十足,唇瓣亦是润红饱满,与那眉间红砂痣相映,乌发铺开了散在?水中,随着少年的动作飘动。
“帮我洗头发吧。”
红唇微动,便是娇嗔一般的撒娇声。
不似神仙,更像是惑人的水妖。
江鹤君有些?慌乱地别开眼,“阿辞,哥哥有点累了……”
这不过是句托词,江鹤君毕竟是神仙,马车上的那一段歇息,早就?将体内耗散的仙力恢复过来了,又是在?心爱的弟弟面前,他怎会?觉得累。
但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