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清溏的概念里,舌头的用处主要?有两点,品尝食物或是接吻,但今天颠覆了他的认知?。
徐柏樟的行为,像是一场成人活动的充分前戏。他说?要?咬指尖,却并不只咬指尖。
从指头和手掌的关节开始,一点点向上?蔓延。类似香皂刮过皮肤表面,或者可以说?得更直白,就?像是口。
左手食指被彻底舔.湿,再全部?含进口腔,用牙齿一节一节咬出分割线。待割线到达最顶端,舌尖在指腹和指甲盖上?打着转。
于清溏咬痛嘴唇,隐忍呼吸,受制于上?瘾且着魔的前奏。
他缩紧身体?,呼吸急促了半拍。以为终于要?开始的时候,徐柏樟却松开了手指。
睡前的午夜,下巴生出胡茬,一根一根磨擦于清溏的手指尖。刮得很?痒,又有颗粒的质感,像在黏土里揉了细沙。
手掌被握紧,舔.舐对象移了位,从食指转到了无?名?指,舌尖缓慢滑动着那枚婚戒。
这里象征已?婚,代表归属。
他们只属于彼此。
口腔再次裹紧手指的瞬间,于清溏以为自己坐在船上?,有道闪电把?船身劈成了两边。
手指在蠕动,身体?何尝不是。
说?好要?咬手,可他手指用了,嘴唇动了,舌头也动了,除了牙齿,仿佛全世界都在动。
被子里的空间很?窄,指头刮着脚踝。如果手指要?穿衣服,那它一定?被扒了七八层。
于清溏坚信这是一种酷刑,是欲望不满、贪得无?厌的折磨。徐柏樟一定?是故意的,想慢慢引诱他、消耗他。像种子一样?,埋进他的身体?里,再长出深邃的根。
舔吻停滞,手掌被按紧,牙齿用力?。
脉搏疯狂跳动,于清溏仰着头,牙关收紧,本能地喘气。
“啊嗯!”
指腹的刺疼袭来,螺旋上?升的痛感,竟有种颅内兴奋的错觉。
楼下又有敲门声,“清溏啊,老二,你们睡了没?”
痛感缓解,徐柏樟坐起来,“我去看看。”
被子掀开又合上?,于清溏的心里的船还在漂浮,他把?手揽进怀,呼吸并没有平息下来。
手指还湿着,于清溏蹭了蹭,破了皮,有点肿,像是沾了水的棉花棒。
徐柏樟返回楼上?,藏在黑暗里,站在床边,“可以开灯吗?”
于清溏侧身按亮了床头开关。
他注意徐柏樟放在他身上?的眼神,身体?还能感受到膨胀的热气。
就?好像元宵节里落了水的花灯,湿淋淋的,还散着红彤彤的光。
很?热,热到要?炸。
虽然很?可笑,但他的确被咬手咬到冒火。
“三?婶有事吗?”话刚问完,于清溏发现了床脚多出的被子。
“她怕咱们冷,送了条压风被。”徐柏樟坐在椅子上?,“你冷吗?”
于清溏靠在床边擦汗,破罐破摔的自嘲意味,“你觉得呢?”
“要?去洗个澡么??可能会舒服点。”
对方的建议不错,但于清溏不想执行。
徐柏樟递来纸巾给他擦汗,又说?:“手,给我看看。”
于清溏下半身压着被子,把?手伸过来。
在灯光的照射下,于清溏看清了手指的实际情况。指肚区域软皱发白,正中间有很?小的创面。三?婶再晚两分钟过来,应该会刺得更深。
可能是医生的职业病,每一次接触后,徐柏樟都会帮他做好消毒。
没有创面用百分之七十五的医用酒精,有创面的时候,就?用百分之三?的双氧水。
不光是指肚,只要?是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