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 / 2)

怕,他用不着我,是自己咎由自取。”

徐柏樟十四岁那年,父亲的遗体在?高速公路上被发现。

寒冬腊月,他躺在?路边,冻成了冰块,气都没?了还握着酒瓶。通过监控录像发现,当晚凌晨,烂醉如泥的他走到高速公路,自己钻进大车下面。

家?人离世,更多是庆幸,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于清溏摸到徐柏樟胸口的疤,“这里呢,也和他有关?”

徐柏樟默认。

于清溏想起那个扭曲的刀口,凹凸不平的缝合线,“是他弄的?”

“不、是我自己。”

那年徐柏樟十二?岁,小学毕业,父亲撕了他的户口页和录取通知书,禁止他读初中,逼他出去挣钱。

那个时候,读书是摆脱困境的唯一方?式,徐柏樟想考出去,想离开父亲,想有自己的生活。

他不甘心,激烈反抗,换来了暴力毒打。那天,徐柏樟舔着自己的伤口,第一次有了轻生的想法?。

他握着那把?自残无数次的小镰刀,听?着自己的心跳,想起了妈妈。

妈妈自杀,何尝不是解脱。

如果一刀捅进这里,心脏停止跳动,他再也不会被打,也不必经受痛苦。

“我握住刀柄,对着胸口,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