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他们哭爹喊娘。

楼清影拎着扳手过去给他鼓掌:“谢谢,太帅了!”

黄毛原本还想再骂几句,但楼清影手上的扳手泛着银银的寒光,他不由自主开始想象,大脑画面自动播放:银色扳手在楼清影的大力加成下用力敲中他的脑袋,想象中的疼痛和现实中的疼痛混合,他哆嗦着爬起来,一边跑一边骂,话音还没落地,人已经消失在小巷外了。

混混们见老大溜了,赶紧也跟上,一个接一个,很快没了踪影。

橙色的夕阳挂在墙头上,世界披上了一层灰金的色调,一束手掌宽的光越过小巷墙头,照在楼清影的下半张脸上。

“嗯……”

裴狩的视线落在楼清影被染成金色的侧脸上,一层细细的绒毛覆盖其上,他想起了水蜜桃。

突然有点渴,他舔了舔唇。

“谢谢你。”楼清影往前走了一步,离开了光线的照射,步入小巷高墙下的阴影里。

阴影里,侧脸轮廓像山峰起起伏伏,眉峰和鼻梁间嵌着两汪裴狩见过的最明亮的湖,在灰色光幕中闪闪发光。

“不,不客气。”

裴狩后退了两步,有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不用担心。”他很快恢复,“以后他们不会再来烦你了,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