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力量比想象中要来得强大许多,强大到就连理应是主宰者的他自己都没法彻底消除的程度。于是同样的桥段不断轮回,不停重复,就象是一台坏了的、停不下来的小汽车,驶在看不到尽头的高速公路上。
这是只有他一个玩家的单机游戏,这是只剩下他一个人清醒的绝望梦境。
男人,或者说【只残留了负面情绪的制作人】,在这样的循环下度过了许久许久。然后,理所当然的...
疯掉了。
“不,我才没有疯掉。”
刮掉了不知道攒了多久的胡须,放下剃须刀,看着镜子里憔悴又木然的脸,男人低声自言自语着。
“只是,换一个游戏的方法。一个我自己也能够享受的方法。”
“多么简单的方法啊...为什么之前的我没有想到呢。”
“既然再怎么等都不会有新的玩家出现,那就自己去创造一个。”
“既然世界上所有人的都会受到催眠影响,自己可以随手解开和控制,那就去寻找限制的手段。”
转过身,拿起摆在水槽旁的手机,男人用仿佛看着毕生杰作的痴迷眼神看着上面他花了一个月时间、一条一条推理制定的催眠内容,露出了狂热的笑容。
舞台已经搭建好了。从最宽泛的社会观念扭曲,到具体到个人的记忆修改,都已经做到了尽善尽美。剩下的,就是投入主角
“没错,【只要我把自己也催眠了就行了】。”
“将自己的一切都重置,剩下的不是原本那个在良好教育下愚蠢正直的‘我’,也不是现在这个沉溺力量后贪婪成性的‘我’,而是一个加载了初始设定的、空白的‘我’。”
“在对现状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闯入这个异常的世界,‘我’的话多久能够察觉到不对?多久能发现被藏起来的秘密?然后...”
“这样的‘我’最后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将手指挪到调整催眠强度的地方,男人满足地闭上眼睛,扬起了脑袋。
“...真让人期待啊。”
然后,他猛地按下了那个象征自杀的按钮。
“......”
“......”
“...总觉得最近一直有种忘掉了什么重要事情的感觉啊。”
“呜哇,制作人先生又在说一些仿佛中年危机的大叔说的话了。”
“在一大清早就跑过来嘲讽我之前,能不能先挪挪窝。很难受的,各种方面。”
看着只穿内衣就大大咧咧地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妹妹,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酸涩的眼睛,同时探出另一只手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吵个不停的闹钟从床头柜上推了下去。
闹钟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然后便没了动静。
“还有,都说了很多次了,在家里不要叫我制作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