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遇不知所措地翻了下手里的枕头,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她身上移开视线,“……那我以后少吃点,多锻炼。”

寻觅本来就是吐槽,没想到他会当真,“我管你,饿死都没人管你,行了,赶紧滚吧,别烦我睡觉。”

钟遇稳坐如钟,有些急道:“你背我回来,不能不管我。”

“我不走。”

寻觅:“???”

嘿,这死孩子不止伤了腿,还伤了脑子吧。

寻觅懒得跟他掰扯,抬手就去按呼叫铃,想让医护人员给他弄走。

钟遇快速起身按住她的手,“别。”

寻觅这才发现他大腿上的病号服已经被血染红了,瞪大眼睛,“钟遇,你是没知觉吗?”

她都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刚才她就想过,钟遇刚做完手术能下床吗,本来以为是他伤得不重,现在看来,钟遇就不是一般的神经病。

趁她不注意,钟遇把她按铃的手塞进被子里,盖好被子,诚实道:“不是很疼。”

这还不疼?

寻觅哪儿还有心思睡觉,坐直身体和他理论:“钟遇,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乖乖回自己病房喊医生给你看伤口,就当今晚的事没发生;第二,我现在按铃叫医护人员来给你弄走,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神经方面的病。”

钟遇站在她床前不动,问:“你的头疼不疼?”

“你管我疼不疼,赶紧滚,不然你会给我带来很大麻烦,知不知道?别烦我睡觉!”

钟遇固执的非要一个答案:“我不说话,不烦你睡觉,你疼了我帮你叫护士。”

他就是待在这里,可以做一个隐形人。

骂也骂过了,本来就伤着,打也打不得,寻觅扶了扶额,只能道:“我不疼,一点都不疼,不用太对我感恩戴德,你赶紧去找医生换药,别给我添乱。”

钟遇看了她一会儿,把枕头还给她,关了房间里的灯,拖着腿离开。

看着人走了,寻觅又烦的把房间里的灯打开,被钟遇刚才一吓,她哪儿敢再关灯睡觉。

寻觅刚闭上眼,脑袋里浮现出钟遇在仓库捅人的场面,吓的她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拍了下脑袋。

她忘了钟遇会身手,不说之前她霸凌他,他为什么不反抗。

刚才她对他又打又骂,他会不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她?

寻觅烦躁地闭了闭眼,警告自己以后一定要克制情绪,万一以后把钟遇惹急了,他半夜拿刀子把她分尸了怎么办。

第二天寻关月来看她,寻觅问:“钟遇是不是有什么神经方面的病?昨晚突然跑进我病房,大腿裤子都被血染红了,自己没知觉一样,脸白的像鬼。”

寻关月关了病房门,压低声音道:“这事也是我今早偷听到的,钟遇确实有神经方面的病,好像是痛感很低,正常人被针扎一下刺疼,钟遇就是微疼,感觉很低。”

寻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怪不得她之前揍钟遇,钟遇跟没事人一样,正常人打架,他会不会以为人家在跟他挠痒痒?

“那他生病发烧岂不是不容易感觉到?”

“是,所以钟承翰给钟遇安排的医生会定期给他体检,有好处也有坏处。”

寻关月照例打开食盒里的营养餐,一一摆在寻觅面前,“他昨晚找你干什么?感谢你?”

寻觅不想吃这些寡淡无味的东西,用筷子挑挑拣拣:“应该吧,顺便再犯犯神经,其实还有件事,我得给你说说。”

“说呀。”

“我不确定钟遇知不知道我爸和江家的事,我跟钟遇跑出来的时候绑匪拿了枪,有一瞬间我觉得他死了也挺好的,我知道挺邪恶的,后来绑匪开枪的时候,他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