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点头,“是,从某些角度比如你的角度,我是做的不好,可从其它角度来说,我很庆幸自己不择手段,而你钟遇,没资格把那些帽子扣到我头上,所以你这次回来是来报复我的对吗?”

“还是说你想让我承认错误,用后半辈子去弥补你?”

钟遇攥紧手心,时刻提高警惕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你想太多了,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永远不知悔改,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好过一天。”

寻觅叹了口气,“那我可真是太惨了。”

话音落下,电话铃声响起。

寻觅摸黑找了半天,在手提包里找到,是寻父的电话。

一般情况下,父亲不会半夜给她打电话。

寻觅接起,“喂,爸怎么了?”

“芋泥生病了?不停吐奶,还抽搐,这么严重?”

“爸,你先别急,我联系人接你们,送你们去最近的医院。”

她边说边套衣服往外走,一副很急的样子,被钟遇拽住胳膊。

寻觅甩开他,疾声厉色:“走开,别烦我。”

给在北阳的朋友发消息:【芋泥有突发情况,麻烦你去我爸那儿带他们去宠物医院。】

她往门口走,被钟遇堵住路:“芋泥是谁?”

寻觅打字的动作顿了一下,心思一动,躲避道:“你管得着吗?”

钟遇攥住她的胳膊,声音很冷:“他是谁?”

寻觅一点点掰开他的手,声音急切:“我三岁的儿子,怎么了,你不是恨我,管那么宽干什么,芋泥要是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寻觅风风火火离开房间,房门被甩上,钟遇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脑像缺乏零件的机器,难以运转。

三岁,儿子。

孩子。

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生理知识:避孕套并不是百分之百避孕,如果意外破了……

钟遇忽然有些头晕。

第90章 男性尊严方面

寻觅新开了间房,下单避孕药和阻断药的外卖。

听说钟遇这些年待在美国华尔街的时间长,也玩金融,也不知道学坏没有。

总之吃点药预防没坏处。

洗完澡腿还是软的,钟遇是真的用了狠劲,等会儿还得再买点消炎的药膏。

外卖被酒店的管理人员送到门口,吃完药,她穿着睡袍开始吹头发。

镜子里,五官精致的女生一头白金色长发,在灯光的照耀下如丝绸般顺滑有光泽。

本来是直发,昨天简雨晴心血来潮,说她发尾弄个卷发好看,非要给她弄。

她就给她玩了,结果弄出来效果还不错。

就是现在一洗就不太明显了。

吹完头发,她开了瓶红酒,坐去可以欣赏港湾夜景的露台吹风,趁着醒酒的时候点了根烟。

其实这烟点的有点晚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白色烟雾升腾而起,寻觅的思维也开始发散。

或许在今天的婚礼上她就见过钟遇,不过那时她忙着照看安蝶没仔细注意。

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在酒席上新人敬酒的时候,江屹淮少见的撇下安蝶,说要去门口接一位很重要的客人。

后来安蝶有事找江屹淮,托她去找,她找到江屹淮的时候,看到他接的那位客人刚上电梯。

那位客人就是钟遇。

钟家和江家生意上不对付是一回事,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全,就是面上和善,背后捅刀子才叫不对付。

而钟遇这个时候回来,绝不可能只为参加江屹淮的婚礼。

寻觅想了想,拨通姑妈的电话,姑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