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他染上的性病很烈,会伴随着长时间的燥痒和疼痛,也不知道怎么了,治了那么久不仅没好,症状反而越来越严重。

林管家不好做评价,只能道:“先生,做一切事的基础是活着,少爷要是连活着都不想了,别的事还有什么用。”

钟承翰把矛头对准他:“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钟遇救回来还好,要是有什么意外……”

他没说下去。

“要是再有下次,你们统统不用干了!”

“一群人看不住他一个,要你们有什么用!”

上午九点,长达数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情况非常不好,后续疗养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如果再有下次,谁都救不了他。”

钟承翰终是松了口气,再次交代林管家:“提前申请航线,等钟遇可以移动,立即把人送走。”

林管家:“明白。”

VIP病房。

钟遇手脚被束缚在病床四角,林管家和三个佣人像犯人一样轮流盯着他,不敢出一点差错。

钟遇醒的时候是晚上,醒来也不说话,看着天花板发呆。

虚弱的模样仿佛随时可以闭上眼。

林管家也不怎么敢和他说话,生怕自己哪句不对,少爷又要死要活。

医生来给钟遇做完检查,根据他先前的状况,总结出:“除了先前的病因和外部刺激,病人吃了太多抑制性药物导致体内激素分泌不正常,在极端情绪的驱使下选择极端手段。”

“以后一定要按量吃药。”

林管家连忙说是,等到医生说可以进食,端着清淡的流食喂他。

食物喂到嘴边,钟遇用侧脸表示抗议。

林管家叹息道:“少爷,吃一点吧,吃了伤口才恢复的快,别闹脾气了。”

无论林管家怎么说,钟遇都不吃。

钟承翰进来夺过他手里的碗摔在地上,冷声道:“不吃就输营养液,他要是能饿死算他有本事!”

他朝林管家说:“你先出去。”

林管家不放心地离开,钟承翰坐去床边,糟心地看着自己的窝囊儿子。

他钟承翰称不上痴情,现在虽然收心在寻关月身上,这辈子也有过好几个女人,怎么生了钟遇这么个儿子。

他说:“钟遇,我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等你好点就把你送去国外治病,把病彻彻底底治好再回来。”

他压低声音:“我不管你对那个寻觅有什么想法,再或者说你自残是不是因为她,这次也不追究了,我明确地告诉你,你们没有一点可能。”

“寻觅亲口跟我说过,她对你不会也不能有想法,多识趣,我和她姑妈的事本来就对不起她们……”

“不要上赶着做丢我们钟家面子的事,我丢不起那个脸。”

钟遇闭上眼。

钟承翰以为他是听进去了。

离开前,钟遇突然哑着嗓音开口:“不去国外,我以后不会了。”

这是他醒后第一次说话。

走到门口的钟承翰脚步顿住,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你怎么保证?”

“我去了就不回来了。”

钟承翰转身指着他:“你再说一遍?”

钟遇:“不回来了。”

钟承翰气的在原地来回走。

“你真是要气死我!”

钟遇母亲去世后,他外祖家就多次想把他接走,让他改姓,培养他接手海外家族产业。

事情如果没有发展到不可控程度,他其实并不想送他走。

安静了很长时间,钟承翰站在窗边道:“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