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呆子还挺有心机,怕她不要,故意塞了点钱。
像她这种见钱眼开的人,一下就走不动道了。
寻觅为这些东西想了一上午,如果只有钱,没有发夹,她还是能收的。
但掺杂任何和情谊沾边的东西。
抱歉,收不了。
她向来只谈钱不谈感情。
她不知道的是,除了这些发夹,她在钟家的房间衣柜也被填满了各式各样的漂亮裙子。
每一件都是钟遇精挑细选的。
他很早就看不惯寻觅在钟家那个空荡荡的衣柜了。
寻觅去问姑妈怎么处理。
姑妈先是打趣了一番,然后道:“在钟家人看来,你之前帮了钟遇挺多,收点东西也没什么,这点东西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
“你如果彻底想和他划清界限就不要收,我想办法还回去。”
寻觅把东西拿给她。
“姑妈你处理吧。”
她们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缺这几十万,为了点小恩小惠藕断丝连不值当。
钟氏大楼。
晚上十点,钟遇结束一天的工作,等所有人走了才准备离开。
今天的一整天都让钟遇很烦闷,甚至焦躁,并不是工作上的事,而是环境原因。
一大早他跟着总助进公司就有人偷拍他,窃窃私语。
去茶水间接水,有不认识他的人跟他要联系方式,一个接一个,像下饺子一样。
他统统拒绝。
也不怪大家热情,高级牛马当久了,好不容易碰见一个极品帅哥,脸漂亮的像明星,白衬衫穿身上像顶级模特,腰细腿长,气质矜贵,又自带一股冷感,能不跟吸铁石一样往上贴吗。
好不容易开完会,大家知道了他的身份,又有一些经理打扰他工作,说要请他吃午饭。
钟遇冷脸拒绝,也有一个接一个的人往他身边凑。
他记住对方的工牌,把人全报给总助,下午才安生了一会儿。
有很多次应对嘈杂的人群和对方难以预料的动作,他都很想当场离开。
可只能生生忍着,在独处的时候吃几片镇定的药。
这会儿下班走到公司大厅,总助叫住他,“小钟总,钟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是希望您不要再去打扰。”
递给他的是一个纸箱。
钟遇认得,是他快递给寻觅的东西。
她居然通过钟承翰退了回来。
钟遇没有接,打开纸箱,里面的东西不仅原封不动,还多了张银行卡。
是之前他给寻觅那张卡。
钟遇呼吸一窒,意识到一个异常残酷的事实寻觅连他的钱都不要了。
总助见他愣神,把纸箱塞他怀里,拿出一张请柬。
“小钟总,过几天是陈家小姐的生日宴,陈总特地嘱咐希望您一定要去。”
总助把请柬放在纸箱上面,害怕他拒绝,忙道:“小钟总,车子在门外等您,我先下班了,明天见。”
偌大的大厅,灯光灭了一半,钟遇站在阴影处,白衬衫黑西裤把他颀长有型的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尚且不成熟的年纪不得不多了几分成熟。
他半边脸隐在黑暗中,看着手里被拒收的东西,一时间有些落寞和茫然。
他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钟遇抱着东西坐进车里,似乎已经调整好了状态,若有所思地打开请柬,时间是南大开学前两天。
他爱惜地摸了摸手腕上寻觅送他的腕表。
陈长音的生日是那天,那么寻觅的生日是不是也是那天。
元宵节前,寻觅通过安蝶把江屹淮约了出来。
三人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