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反应气笑了:“承徽您应当努力一些,不能总想着遇到事就躲懒。”

姜雪容理直气壮:“我一向如此,你也不是第一天知晓了。”

银蝉一时无可反驳,只好耐着性子劝道:“您从前得过且过便罢了,从前您是国公府的小姐,可如今您是太子的嫔妃了,后宫尔虞我诈,您若是不争不抢,如何自保?”

姜雪容不以为然:“可若是我与她们斗来斗去,一个不小心死得更快。”

银蝉又道:“您若是得宠,太子殿下自然会替您做主,哪能轻易叫人欺负了您去?”

姜雪容转过身,背靠着浴池边缘,道:“你这话就更难说了,你看太子殿下的性子,像是会为女色所误的人么?”

银蝉道:“……这倒是不像。”

太子殿下这么久了,才来了后宫两回,简直不近女色,又哪里像是能被女色所误的样子?

姜雪容轻哼一声:“那不就得了,太子殿下既然不会被女色所误,又怎会在意我是否被人欺辱?为我做主?以太子殿下的性子,若是后宫闹起来,他恐怕只会觉得厌烦罢了。殿下又不像我爹似的。”

银蝉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姜雪容打断:“水要凉了,你帮我擦干净吧,我困了。”

银蝉只得咽下话,替姜雪容擦干净身子,出了浴池。

另一边,萧明彻亦泡在浴池中,还在回味方才的事。

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好,除却最初的不顺,后面都做得很完美。如此一想,前些日子因这件事带来的挫败感一扫而空,甚至有几分愉悦。

虽说他仍然未从中悟出任何趣味,但这对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失败的事了。

至于楚当风所说的意趣,他只得认为,人各有志。就像有些人觉得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很有意思,但萧明彻只觉得勤奋刻苦万事皆求完美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