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喝水了。茶水早就冷了,一入喉口,便是刺骨的凉意。她又喝了一杯,忍不?住从窗牖往外看了看。

银蝉见她?动作,笑说:“殿下还没走呢,您看那影子。”

姜雪容被她?猜出心?思?,口是心?非:“我又没看这个。”

银蝉问:“那您要看什么??”

姜雪容:“看月亮不行吗?你这丫头,牙尖嘴利的。”

银蝉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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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湖寺后的树林里,徐儒等?人已经蹲守了几日。这几日他们将寺里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知晓僧人们什么?时辰做什么?事,以及禁军们何时换班当值。

络腮胡道:“大哥,咱们几时动手?兄弟们都已经等?不?及了。”

徐儒目露凶光,看了眼寺里的方向:“明日一早咱们便动手。到时候,张三你先偷摸潜进去,在那些禁军们的吃食里放下蒙汗药。待药效发作,那狗皇帝和那些皇室子弟手无缚鸡之力,还?不?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络腮胡应下,哈哈大笑了两声。

姜雪容伸了个懒腰,瞥见窗牖里透进来的阳光,今日是个好天气。

银蝉领了吃食回来,搁在桌上,“侧妃趁热吃吧。”

姜雪容随意?对付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刚放下碗筷,萧明彻就开了。

“殿下。”她?改口,“清之。”

萧明彻微微弯唇,总觉得他的字从她?口中?念来,别有一番滋味。

“用过早膳了么??”他道。

姜雪容点头,“你呢?”

“孤也用过了。”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