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渐渐冷下来。萧明彻仰头喝了,又倒一杯。

他蓦地又想起那些?仰慕他的女子来,她们总红着脸说喜欢他。怎样一个喜欢法?

萧明彻微微压低眉头,脑子里霍然闪过姜思娴的脸来。

他记起有一回?姜思娴费了心思要见他一面,告诉他自己的情意,想从自己口中听见一点情愫。但他冷漠地拒绝了,而后她哭得肝肠寸断似的,又说,祝他有一日也能体会到那种心情。

他说,他不?会有那样的一日。

萧明彻心闷闷的,像被刚才那杯半冷不?热的酒泡过,不?甚舒坦。

他在?胡思乱想,想得太多了。

萧明彻把那些?念头都甩开,决意不?再想下去。总之,他并未喜欢姜雪容。

姜雪容不?知道侧前方的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她一心盯着戏台上,这出戏正演到高潮处,正是精彩,她连眼睛都忘了眨。

有宫女过来上菜,毛手毛脚地,把手里的酒壶碰在?姜雪容身上。

姜雪容愣了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热过的酒打湿了她的衣裳,马上便冷起来。

宫女知晓自己做错了事,忙不?迭跪下认错:“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姜良娣责罚。”

那宫女瑟缩着,似乎害怕极了。

出了这样的事,一时之间全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姜雪容也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下意识向萧明彻求助。

萧明彻对?上她求助的视线,拧眉道:“来人,带姜良娣去偏殿更衣。”

姜雪容得了萧明彻的话,松了口气?,赶紧跟着宫女去偏殿更衣。

那宫女领着姜雪容往偏殿走,今日家宴设在?正殿,正殿那边伺候的人多,又有戏班子,愈发显得热闹,兴许是因为太热闹了,衬得偏殿有几分荒凉。

好在?银蝉跟着她,姜雪容心里没那么害怕。又想今天这样的大场合,总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宫女领着姜雪容到一处房间前停下,道:“请姜良娣在?此稍等片刻,请这位姑姑跟奴婢去取一下干净的衣裳可好?”

银蝉比姜雪容警惕些?,但也没想过今日这场合可能有人害自家良娣,便跟着那宫女去了,留下姜雪容一个人在?屋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