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入了梦乡。
过了腊八,才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来的急,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将天地?间染白。
天地?具寂,纷飞的大雪似鹅毛般大,沈杳都?能听见它们簌簌落地?的声音。
吴婆子看了好一会?儿的窗外,才收回了神,心也跟着落下:“还好,落了雪。这冬天要是不落雪,明年保准要闹蝗虫灾。还好还好,老天保佑!”
沈杳也望着窗外,忧心着去卖盒饭的爹娘。这雪来的急,没半点征兆,又?下的这般大,她爹娘还拉着那么多的家伙儿什,也不知路好不好走。
吴婆子看穿了孙女的心思,安慰着:“用不着担心,你大伯跟三叔带着蓑衣去接了,这雪一时半会?儿的厚不了,不耽误事儿。”
“嗯~”沈杳轻轻的应了声,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吴婆子没再管她,继续纳着鞋底。倒是长?生从炕上爬下来,抓着沈杳的手,就要往屋外跑:“二姐,出去玩……玩!”
“玩什么玩,冻死个人!”吴婆子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两个孙子如今也开始会?走路满地?跑,同时也调皮捣蛋的紧,见着什么都?觉得新鲜,都?要去扒拉两下。一点也不像杳杳,杳杳小?时候多斯文。
都?是老沈家的种,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说到两小?孙子,吴婆子心里,还有块心病,确切的说,是整个沈家人的心病。
与沈长?生同一日出生的沈延年,不会?说话。一开始沈家人只?当他开口晚,说不定等上几个月就会?说话。可这一去半年,无?论别儿个怎么教,怎么去引导,沈延年就是不曾开过口。
因为这事,吴婆子与徐氏偷偷哭了好几回,她们生怕沈延年是个哑巴。
还是沈杳安慰着,说是出生那会?儿弟弟是哭了的。既然会?哭,能发出声音,那肯定就不是哑巴。再说,哑巴基本是都?是耳聋,可沈延年你喊他他能听得见。他之所以不肯说话,许是还未到时候。
沈家人听此说辞,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