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捶捶肩!”
沈延年?却半点不感?激堂妹的解围之情,依旧看着自己的脚尖,就是不肯开口?。
沈杳看着来气,拿起地上的小树枝作势要?打,沈延年?依旧不动如钟。
“好,好,有骨气!”
说罢,细细的小树枝落在沈延年?的小腿上,虽没用多大的力,但看沈延年?龇了下牙,便?知道是疼的。
疼就好,疼才会?长记性。
院里的声音惊动了里屋的吴婆子,出来时正巧看见小孙子在挨打,心?疼的劝到:“这么大年?纪真是爱玩的时候,又是个男孩子,调皮捣蛋也?正常。况且夫子已经打过他板子了,你又何必再打他?”
一旁的沈长生也?忙道:“我?是兄长,弟弟犯了错是我?没起到带头?的作用,还?请二姐姐不要?打年?弟了,要?打就打我?吧!”
好,好啊!好一个祖母慈爱,兄弟情深。
丢了手里的树枝,沈杳深吸一口?气,冷笑着:“子不教,父之过。沈延年?这般冒失无礼,捣蛋生非,就是奶惯的。”
“他现在才十岁,您可以说他还?小,是孩子。但您要?再放任下去,等他大了,您就是想管都管不过来。就他这冒失的性子,真要?是哪一天冲撞了城里的贵人们,您要?怎么救他?别儿个是他爹娘是他奶奶吗?还?觉得他只是孩子可以肆意妄为?吗?”
吴婆子的嘴唇动了动,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原本冷笑着的沈杳,突然哭了。
沈延年?与她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她不心?疼吗?只要?得了什么东西,不论吃的用的,她哪回不想着弟弟?
她这弟弟,小时候虽也?调皮,却也?只是偶尔。多数时候还?是懂事知礼,听话懂事的。可自从去了私塾,他就变得越来越调皮,莽撞无礼,惹事生非。偏偏每回惹了事,家中的长辈总以年?纪小做说辞护着他。
看到姐姐哭,沈延年?瞬间?慌了神。
从小到大,只在舅爷爷去世的那日见姐姐哭过。除此之外,他从未见姐姐哭。可今日,他竟将姐姐气哭了。
一直不肯认错的沈延年?终于开了口?:“姐,你别哭,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顶撞夫子,不该在课堂上找同?窗说话,不该捉了□□放到同?窗的衣服里,更不该踹了咱家院子的大门。”沈延年?列数着自己犯过的错,说着说着也?跟着姐姐一起哭。
被就被孙女哭得心?疼的吴婆子,这下也?来了气,呵斥着问道:“你既知道是错的,为?什么还?去做?”
“我?……我?不想读书!呜……呜呜……”
说到伤心?处,沈延年?的眼泪犹如洪水决堤,直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