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纪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尖叫出声,“不不!交流好,交流我最喜欢了。”

“嗯哼!”西索停下了动作微眯着双眸,快意至极,“那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杀我?”

这话雪纪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因为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告诉我要杀了你?

“你在思考?不行喔~”下颚被人捏紧,轻挑而起,微凉的风从脖颈间灌入,吹得人身体拔凉拔凉,心也拔凉拔凉,“我要3秒之内的回答~”

“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雪纪心凉,“什么名字?”

“西索莫罗,你刚说的~”西索贴着她耳廓,轻柔地呼出一口气,“你忘了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雪纪全身犹如被泼了一瓢冷水,冷得刺骨,几乎是咬着牙在骂,“但如果你再敢胡来,我保证这个名字坟堆里一定会出现。”

西索毫不留情地嘲笑出声,“哈哈哈,你真是,嘴硬的可以......”

笑声回荡,胸膛起起伏伏震得紧挨他的雪纪也浑身直抖,但更多的抖动,被他气的。

“美人啊~”西索手指摩挲着她滚烫的小脸,笑得很开心:“你真是太可爱了,我真有点舍不得杀你~”

感受着身上愈发强硬收紧的力道,雪纪气结,脑中疯狂转动,企图尽快找到一个脱困的办法。

两人间的较量愈发焦灼,一个明面上,一个暗地里,就在这时,两人蓦地在同一时间绷紧了身躯。

西索面色不愠地“哼~”了一声。

安静的环境,会放大其他感官的感应,就像现在,雪纪感应到了两人间不断交错流转的呼吸,一呼一吸,一呼一吸,沉重而粗糙。

而在这幽静的空间之里,似乎还有一道更为粗犷的呼吸声,在远处徘徊,为这宁静添上了一抹不为人知的暗流。

西索收回了拥抱某人的一只手,裹挟着凌厉杀意的扑克牌挥洒而出。

一只鸡“咚”的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

雪纪双眼紧盯着那里,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相较于西索,她骨子里似乎更担心那只鸡。

“那是什么?”西索小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一只黑鸡,”雪纪学着他声音,“一只全身黑色,用两个翅膀把自己包起来的鸡。”

西索就着抱姿起身坐起,莞尔低低沉沉地笑出声,笑得很是毛骨悚然,“黑鸡么?倒是很形象的称呼,黑布隆冬的。”

雪纪一愣,“你看到过这个东西?”

她曾尝试将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指给弥弥或者其他人,却不知为什么,哪怕这东西就在她们面前,她们也无法看见。

可现在你告诉她,西索能看到??

西索能看到就意味着,这不是她的一个人的臆想,而是真实存在。

“见过两次,听你的语气,我能见到,你似乎很惊讶?”

这东西很奇怪,自从上次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后醒来,他总是能在各个地方见到它,窗外,屋顶,街边,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眨眼就不见了。

现在的他,什么也看不见,但却能感受到危险,视线受阻,并不妨碍他感知杀意。

他抬起指尖,面色戏谑,“这东西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敌意~”

雪纪视线离开鸡仔,看向西索,“我也有同感。”

“唰!”破空声骤然响起。

西索拉扯着手中念,使劲绷紧,左手缠念粘着身后的大树瞬间飞起。

荡在树梢上,感受着空间的压抑,他颠了颠怀中雪纪,轻笑出声,“啊呀啊呀~好惊险啊~这是头一次它主动发起攻击啊。”

“你到底是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