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走廊上的小马，透过玻璃窗看到这一幕，瞬间呆住了。

地下室里冷血处决叛徒的黑道大哥、手下视为噩梦的男人，此刻变成了乖顺的军犬。

所有的暴戾被他压抑得滴水不漏，如同收敛爪牙的猛兽。

陈驰的头压得很低很低，额前的发丝触及地面，完全没有刚才不容侵犯的威严。

“这……这是驰哥？”小马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腿有些发软，甚至忘了应该移开视线。

身旁的几个小弟也愣在原地。

“老大……在干什么？”一个年纪稍轻的助手忍不住低声嘟囔。

“闭嘴，”另一个年长些的拉了他一下，语气压得极低：“你也想去地下室试试？”

“嘘！”小马虽然自己也茫然无措，却试图让大家冷静。“别吵。也许这位……不是普通人。”

“你现在这个样子，”施梦抬眼，看到正在偷窥的人群，语气戏谑：“可都被他们看到了。”

“没关系，”陈旗毫不在意地笑了，身体前倾贴上施梦的小腿，“只要主人不生气，我什么都不怕。”脸上满是心甘情愿的虔诚，完全不顾身后震惊的目光，或者可以说，他根本没有去感知外人的存在。

施梦随手拽过陈驰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你喜欢这样？当着他们的面，做我的狗？”

“只要主人高兴，“陈驰没有任何羞耻，反而有种兴奋的顺从：“其他的无所谓。”

他喜欢这种错位感，它让他感到自由。

回忆过去，从士兵到指挥官，再到黑道大哥，他一直是团队的领袖，掌控着无数人的生死。

然而，这些带来的不是快乐，而是更深层的孤独。

自己拥有多大的权力，却始终无法真正信任任何人。

直到第一次跪在她脚边时，屈辱无助到彻底崩溃，但随之而来的，是极致的释放。

终于可以放弃一切伪装，将尊严、权力、骄傲，甚至自我，悉数献给她。

陈驰感受到某种彻底失去自我后才会涌现的解脱，是多年战场与黑道生涯中他从未体会过的。

他甚至近乎病态希望他的臣服被更多人看到。

他想向整个世界宣告：施梦是他的主人。

站在旁边的陈旗，脸色难看得可以滴出水来。

陈旗也猛地在施梦面前跪下来，刻意将自己的位置放得更低。

他跪得毫无章法，少了几分军犬的规整，却多了近乎卑微的讨好。

“梦梦，”陈旗没有亲吻施梦的鞋尖，而是将脸贴上去，脸颊蹭着鞋面。“请让我也服侍您。”

施梦垂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阻止。

陈旗得到许可后，低下头，开始用舌尖舔舐鞋面。

“这……这……”有人呆滞地开口，话还未出口便被小马狠狠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

小马暗暗吞了口唾沫，本能地想要质疑这是否真实，却又隐隐觉得，这一幕竟然有些合理。

“梦梦……“陈旗完全无视旁人的目光，甚至主动贴得更近，舔舐得更加放肆。”我可以一直这样，一直这样……”

陈驰也向前挪动膝盖，试图靠得更近，却被施梦抬脚阻止。

“血腥味。”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陈驰身体一僵。“你刚才做了什么？”

“之前在处理叛徒，“陈驰将头压得更低：“我已经清理干”

话音未落，施梦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回荡，空气顿时无比凝滞。

陈驰的头被打偏到一侧，清晰的红印逐渐浮现。

外面的手下听到，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玻璃墙内。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