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虽然白,但多少透着一点病态,现在虽然比以前晒黑了些,脸色看上去却比以前多了一丝红润和朝气。
就连迟安这几天都总爱围在他身边,对着他左看右看。
“年年哥哥~”迟安一脸奇怪地瞪着蓝棕色的大眼睛,眼眸里映着顾臣年脸庞的倒影,“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好看了很多呀?”
在二老家中过完生日,牧林静也该带着顾臣年和迟安回去了。
这几天顾时毅公司里的一个重要项目正告一段落,多了些时间可以回家陪陪家里人。
可惜牧林静和两个孩子这两天都待在父母家里,每天顾时毅回家家里都空荡荡的,让他显得有点像一个寂寞的空巢老人。
在牧林静和两个孩子住山上这几天,顾时毅也曾带着一大车补品和礼物山上探望过二老,但由于宁琴冉和牧霍川都不太看得惯顾时毅这种无事献殷勤的做派,只让顾时毅在家坐了一会儿,就默认让他自己开车下山回去了。
顾时毅被老丈人和丈母娘一通嫌弃,连顾臣年生日都不好意思再上山陪他了,只偷偷摸摸地让秘书买了天文望远镜让他务必送到牧林静的手上。
如今老婆和两孩子终于要回家了,顾时毅不知道有多开心,在一家高档餐厅订了一份烛光晚餐,让他们专门送到家里来,又特意去淘气宝宝餐厅给迟安订了他最爱吃的牛排和蘑菇汤套餐。
这一趟顾臣年从宁琴冉和牧霍川家回来,顾时毅明显可以感觉到顾臣年跟以前比健康了很多,状态也比以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最明显的改变就是,从外公外婆家回来以后,顾臣年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上楼洗澡,而只是简单地回房间换了套衣服就从楼上下来了。
顾时毅留意到这一点,惊讶地偷偷去看牧林静,用眼神眉来眼去地和她对话:年年怎么了?
趁着顾臣年不注意,牧林静才悄悄对他道:“年年这两天变化很大,还愿意叫我妈妈了。”
顾时毅长大嘴巴,眼珠子差点从眼眶掉出来:“你说真的?”
“真的,”牧林静笑着,“不信你一会儿自己听。”
“那就好,那就好。”顾时毅如释重负。
这几年顾臣年的状态愈加好转,顾时毅却总是活在负罪感里。
他一方面觉得自己对不起顾臣年,一方面又怀疑自己娶牧林静是否是一个错误。
他和牧林静刚结婚那会儿,外面有很多人不看好他们,也有许多风言风语,说顾时毅之所以会娶牧林静,是因为他有一个古怪的儿子,还缺一个女人照顾。
说实在的,顾时毅非常讨厌这个说法,甚至因为从别人口中听到了这样的风言风语,他一度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也考虑过要不然就算了,如果步入一段婚姻会给他周围的所有人都带来伤害,那他宁愿放弃。
后来是牧林静坚持要拉着顾时毅去领证,还问他是不是男人,连自己都不怕顾时毅一个男人到底在怕什么。
之后两人领了证,办了一场非常简单的小型婚礼。
至此顾时毅才知道,原来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可以很纯粹,彼此喜欢就结婚了,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了。而爱要相互包容,相互理解,并不是只靠其中一人一味付出就可以的。
和牧林静结婚的这几年,他们任何事情都有商有量,也一起共同为顾臣年的健康而努力着,现在终于看到牧林静的付出有了回报,顾时毅怎么能不高兴。
他忍不住抱住牧林静,说了自结婚以来,甚至这一辈子都很少说过几句的肉麻话:“老婆,谢谢你,认识你是我这几辈子修来的服气。”
“啊哟哟!”玩好玩具,从楼上跑下来的迟安正巧撞到肉麻现场,忍不住双手捂住脸,背过身去,“顾叔叔羞羞,耍流氓!”
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