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让顾臣年来来回回不停地做,以至于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烦躁和厌恶。

他也不会表现出来,一切的行为表象看起来都那么正常,就像一个从正常家庭出来,极富教养、彬彬有礼的乖孩子。

慧极必伤。

如果,在顾臣年幼儿时期没有经历过那些,或许到现在就真的能像他表面看起来那样。

可惜他的心里住着一只“鬼”。

付医生愿意称它为“鬼”,心理学有时候就是那么玄妙,过分的压抑和自控有时候会导致这只“鬼”就像是潜埋在顾臣年心里的定时炸弹,迟早有一天会把他的心理防线击溃,让他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偏执狂。

到时候顾臣年怎么样就不好说了,或许将来会形成反社会人格,又或许会成为一个犯罪分子。

这也是付医生为什么会那么担心顾臣年这个孩子,始终和牧林静保持着联系的原因。

可是今天,付医生在问诊顾臣年的时候,竟然没在顾臣年的身上看到一点点不耐烦的影子,他认真地堆着付医生为他准备的一套益智类积木,这套积木对于顾臣年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颇有难度,付医生还特意把房间里的风扇打开了。

顾臣年耳边的风扇“呼呼”地吹着,周围都是流动的空气,空气里仿佛有着飞扬的灰尘。

顾臣年却还是忍住了,专心致志,一点一点地把面前的积木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地堆完了。

半个小时候,付医生的诊室门打开,她带着顾臣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静,”她示意牧林静,“过来一下。”

牧林静跟着付医生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牧林静面上带着喜色,从付医生的诊室里出来。

“走吧,”她对着顾臣年道,“付医生说,你最近这段时间可以不用来了。”

顾臣年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

“开心吗?”牧林静笑了起来,“以前都是牧阿姨非拉着你过来,现在付医生居然主动说你可以不用来了。”

“是因为我的病好起来了吗?”顾臣年的半张脸隐在口罩后面,一双乌黑澄亮的眼静静地望着牧林静。

“是,”牧林静点头,“多亏了安安,是因为有了他的陪伴你才……”

牧林静说到一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