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平时这个时候,他也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

顾臣年一时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他应该先把奶糖送给弟弟再上楼的。

其实他之前刚到家的时候,是有听到迟安在后面叫他的,但是他当时满脑子想着外面太脏了,他的身上都是灰尘,要先洗完澡才能见弟弟,所以一时忽略了。

不知道弟弟有没有生他的气呢?

顾臣年忽然想起,自己在洗手间洗澡的时候,隐约听见楼下的客厅传来阵阵哭声。

是弟弟哭了?

顾臣年脑海中立刻浮现迟安那张面带委屈的小脸。

他哭的时候,小鹿眼的眼尾耷拉下来,嘴巴瘪瘪的,嘴角的小梨涡都消失了,让人觉得分外可怜,似乎欺负他,把他弄哭,是这个世界上最罪恶的事。

想到这里,顾臣年的心里更加愧疚,他匆匆地洗了餐盘,又在自己的手上打上洗手液,冲了冲手,便飞快地转身上楼,给迟安拿奶糖去了。

从房间里取来送给迟安的奶糖,顾臣年来到迟安的房门外。

要不要现在就送给迟安呢?

顾臣年有些纠结。

要不先进去悄悄地把奶糖放在他的床头,好让迟安午睡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这样说不定迟安就不会怪他了。

就这么办。

顾臣年决定下来,伸手按上迟安儿童房的房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