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迟安转身就往露营地的商店方向走。
沈竟宣总不好光着屁股蛋留在原地,连忙也拉上裤子跟上。
“安安,”沈竟宣叫起了迟安的小名,“这山上毒虫子那么多,顾臣年应该也会很不习惯吧?”
迟安:“……”
是他的问题吗?
他怎么听着沈竟宣这番话,觉得有些茶茶的?
“我记得他从小就怕脏,”沈竟宣道,“你们以后就不要来这种脏脏的山上玩了,下次放假出去玩,你和我一起去国外吧,我们去夏威夷,或者斯里兰卡看海,那里的海可比海市的海好看多了。”
迟安拒绝:“我的小伙伴们可不像你,说出国就出国,如果我要去国外,他们就不能和我一起玩了。”
沈竟宣毫不在意:“不能一起玩就不一起玩,有什么关系。反正条件就摆在那里,能一起去玩就去,不能一起去玩就拉倒!”
迟安停下脚步:“沈竟宣,你是不是没什么知心朋友?”
沈竟宣被迟安问得很尴尬,刚想说“是没有,你怎么知道”,便听迟安道:“我不像你,我觉得小伙伴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愿意和他们一起玩,不管去哪里都一样,不然再好看的风景也没什么意思,惜惜和小离是和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不可能说出什么‘他们不能和我一起玩我就不跟他们玩’这类的话,这对他们来说不公平,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了!”
“那顾臣年呢?”沈竟宣追问迟安,“他也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吧?”
迟安觉得沈竟宣在明知故问,不过他还是郑重告诉沈竟宣:“年年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和妈妈还有年年妈妈、年年爸爸他们一样重要,就像家人一样,你明白吗?”
沈竟宣的心里一阵失落。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比不上顾臣年了。
不过有一点,迟安很好奇:“沈竟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想着迟安就开了口。
沈竟宣一听,立刻打起了精神:“你问!”
“你为什么总是要和年年比?”迟安道,“年年确实比你厉害,可是你也不需要总这样给自己找不痛快,你可以找个不那么厉害的人比,样样比得过人家,你也能开心点。”
“找不那么厉害的人比有什么意思……”沈竟宣小声嘀咕,“我为什么要跟顾臣年比,还不是因为你……”
问营地老板借来了消肿止痒的清凉油,沈竟宣自己一个人跑到角落涂了涂,时间也不早了。
山上的温度果然到点就变得越来越冷,大家一起往篝火里添了点木柴,便准备洗漱会帐篷睡觉了。
营地洗漱的地方在商店后面,条件简陋,只提供凉水,不提供热水,迟安提着两个暖水壶过去,一壶给女孩子们用,一壶自己留着用。
顾臣年是一定要在睡前把自己擦洗干净的,看迟安只是敷衍地给自己洗了把脸,他把迟安叫过来,让他转过去给他擦擦背。
两人躲到没人的地方,黑灯瞎火,谁也看不见,顾臣年问迟安:“刚才沈竟宣都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下次想找我一起去夏威夷、斯里兰卡,我说小离和惜惜他们不能一起去,所以拒绝了。”
“嗯,”顾臣年清清淡淡地道,“不要和他一起,你要是想去,以后我和你两个人一起去。”
“年年邀请我,我当然要去的啦!”迟安笑着回头,“我还问沈竟宣为什么总爱和你比,在我心里沈竟宣根本就比不过你嘛!”
顾臣年笑起来,点头同意:“你也是。”
“你的意思是说,在你心里,谁也比不过我吗?”迟安追问,“是吗是吗?”
顾臣年回身,假装搓洗毛巾,故意不回答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