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队友经过,顺着他视线一看,唏嘘道:“啧,修撰还在看?说来你与这魏家美人儿可谓有缘无分,待球赛结束,一个尚驸马,一个侧王妃,今后都?是天家人了!”

谢敬彦面色淡漠,陪着付之一笑。

至于梁王想求请赐婚,却是想都?别想。

他前几日就已嘱咐暗卫,将口风透露给梁王妃母族霍家了。霍家怎么可能同意,霍家女子历来生育都?较晚,梁王妃的母亲亦是在婚后三年才生下的她,如今与梁王才成亲两年多?,还可以再等等。

哪怕不愿意再等,侧妃也须霍家自己送进去,以霍家百余年累积的实力,连先帝都?须见面客气来着。

隔天便听说霍夫人把宫里的祝老太医请去了府上。具体怎么做,谢敬彦大可放心,那霍家不是吃素的,必然?今日就会有动作表现。

至于饴淳公主,在他谢三眼里根本不足为虑!

赛事很快就要开场了,锣鼓声敲得激烈起来。谢莹两眼盯着场上,又频频在看台搜寻奚淮洛的身影,却不见他出现。

她下意识又去找了林梓瑶,竟也没有。但转而一想,奚四郎下午便要决赛了,此时应该在营房里休养生息吧,而且他们梁王队的队员也只?来了三四个,来看看赛况而已。她便收起心绪,专注等待踢球。

但见她耳垂上的琳琅如意耳环一晃一晃,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顿时把附近的铸钱监裘二小姐与宣威将军府的谬小姐目光吸引了过去。

裘二小姐皱眉道:“呀,那对耳环怎的十分眼熟,像是你我一块儿打的,你的耳珠是桂花形,我的是牡丹形,不会认错。上回谢侯府办寿宴,我赴宴路上顺道去首饰坊里取了给你,一直没见你戴,莫非是被她捡去了?”

身旁宣威将军府的小姐谬萱,绾着一陇单螺髻,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瞧见这一幕亦倍感?诧异。

奚四公子自元宵夜观灯偶遇以来,一直与她交往紧密。谬萱并不晓得林梓瑶的存在,只?听奚淮洛说看到她的纤纤弱骨就动了爱怜,还诉说过不喜欢谢莹,要寻找机会和?母亲说退婚。为了暂时保护好谬萱,所以就先对外保密。

谬萱虽是宣威府嫡小姐,奈何父亲是府上三房之中平平无奇的二房,父亲又且宠妾灭妻,只?有自己与母亲相伴,并不受待见。她想也没想过,竟能得大长公主的外孙奚四郎垂帘,因而对奚四更加心怀憧憬。

谢侯府寿宴那天,奚四看到她手里拿的新耳环,便说让谬小姐送给他,他好揣着时刻能想起她来。

说得谬萱脸红心跳的,想起自己已交付了的清白,还有什?么不可以。

怎也没想到,会挂去了谢莹的耳垂上。

只?她向来忍气吞声惯了,忙说道:“算了,可能是掉在地上了,我再打一对回来便是。”

听得裘二小姐顿时气血上涌,啐道:“说得简单,打一对?这可是我们独一无二的友情信物,凭什?么要白白让她捡去戴?她堂堂一谢侯府小姐,缺得了这副耳环怎的,你倒是能忍,可知?你攒这一对耳环钱需要多?久。不行,我得过去讨回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拍拍屁股朝谢莹走过去。

谢莹正好转头,便见一个微胖女子半笑不笑,底气十足地奚落道:“哟,这耳环当真眼熟,该是我和?谬妹妹打的姐妹款吧。谢三小姐戴得这般自在,可知?还有个词叫作拾金不昧,物归原主嘛?”

边说边蹲下伸手,拂了拂那灿盈盈的翡翠耳珠。

谢莹只?觉眼熟,顿时记起来了,先前在乌堂主的悦悠堂里见过,当时还莫名其?妙说自己头上长绿草来着。

气得顿时语气也不好,呛回去道:“首饰铺里的款式无非那几样,裘二小姐莫非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