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懂择重点,特地提了绥太后与焦皇后对魏妆的褒奖, 还有那盆促进皇帝母子和睦的帝王花。

谢府历来皆是坚定支持帝后中宫的, 前世在焦皇后薨逝后, 不久太子又被废黜去冷宫, 罗老夫人和大房才转而亲近了太后一派。

此时的老夫人仍然是支持中宫的,若能盼到皇后与?太后冰释前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说来谢侯府定下的儿媳都出自名门世族,没想到最招摇的竟然要数筠州府的魏女。

这婚一成?,罗老夫人心头的担忧一解,又不那么太满意?起来。只道是魏妆实在美艳得过分?,你瞧瞧那娇滴滴的肤容, 和纤韵的小腰, 真怕把自己勤严律谨的老三迷得恋眷其中了。

但她能在宫中得脸, 对谢府乃是助益。

罗鸿烁端坐在锦座上,竟也说不出拦阻的话来, 慢悠悠道:“论京中少妇, 何曾有哪家抛头露面的,但三郎既如是说, 那就开?吧。但内宅上的事?儿也不可怠慢, 尤其三郎近日面临考核,魏妆更要照顾妥帖,让他劳逸结合。正好庄子上调来崔家一对母子, 尚未安排事?项,干脆之后拨去你花坊里打打下手。郑妈, 你去叫他们?过来,认个三少夫人的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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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真就是……

饶是魏妆经历过一世的为人妇,都听得泛了窘意?。

琼阑院的堂厅上,一双双眼睛都盯向了新?婚小夫妻俩。魏妆瞥了一眼谢敬彦。男子穿一袭青蓝刺绣鸟兽纹绸袍,中衣领子净洁,掩着内里被魏妆吻红的灼印。

先前对付小谢三公子,魏妆尚且游刃有余,如今他左相既登场,魏妆只稍被他唇齿挑拨稍许,便如乱了分?寸。昨日午后卧房里雨声急骤,她竟何时把他吻得那般深沉,颈侧都烙了嫣印。

此刻男子却只作一贯凛俊模样,温润道:“祖母既如此安排,孙儿便替魏妆谢过了。”

他既然淡定,魏妆就也做淡定,总归她现在的心里,已默认了是局外人,才不怕别人怎么看。

魏妆晓得,老夫人这是在给自己塞关系户呢。罗鸿烁一世把门第挂在嘴边,什么都要抓牢在手里,怎能放任魏妆一人在外面折腾。且又是墙头草,尚公主紧迫时,或者?巴望自己成?亲,之后日子安稳,只怕又会?挑起刺儿来,魏妆心已做好了准备。

只塞一对母子,这都已经是给了台阶了。

却也好,月俸是谢府开?支,给魏妆省去一笔开?销。魏妆便也搭腕附和道:“谢祖母体谅,孙儿媳这厢受教了,必谨身慎行?。”

三少夫人果真是来自旷放军屯之地,举止好生泰然大方啊。

把对面的大少夫人司马氏看得,好不艳羡三公子与?弟妹。司马氏嫁进谢府快四年了,刚巧是谢府丁忧期间,平素与?大公子谢宸感?情也好,可事?事?皆像按部就班一样。连平时的亲昵都是实在忍不住了便静悄悄,还要担心一个不小心,在丁忧期怀上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