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而再后来,便是他遵守当初圣人许下的诺言,同月蓉成婚。
婚仪当晚,他连新妇的房门也没靠近,当场转身离开,骑着马去了慈恩寺,第二日一早就离开了长安。
听说,他回了河西的军中。
月芙不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时的她,已被折磨得精神涣散,不成人样,自顾不暇,哪怕是唯一的恩人,她也已经顾不上挂念了。
她只知道,两年后,在她自己也已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隐约听说河西传来八王病故的消息。
至于是真是假,内情到底如何,一概不知。
月芙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日在朱雀大街,第一次见到赵恒时,自己便会下意识地生出安全感。
那是上辈子残存的记忆留在她脑海里的深刻烙印!
幸好,这辈子,苍天垂怜,给了她预知后事的机会。
既然如此,她自然要抓住机会自救。
“娘子,你看。”素秋轻轻拉了拉正在出神的月芙,示意她朝前面看。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到了上一回遇到赵恒的地方。
一处拐角,一片草木,一条连接厢房的长廊。
无数碎光从泛黄的树叶之间洒下,恰落在一道挺拔而坚毅的背影上。
是赵恒,她唯一想要紧紧攀住的一根浮木。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