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敬畏。望杜郎中自重,下不为例。”
赵恒冷冷地开口,余光瞥见攥在他袖口的那只手,皱了皱眉,却没有甩开。
杜燕则忙低头认错,也不敢再久留,又行了一礼后,便赶紧告退离开。
寺庙僻静的一隅,顿时只剩下两个人。
赵恒垂下眼,看着袖口处的那几根葱白的手指,沉沉开口:“人已走了,娘子预备何时松手?”
月芙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实在失礼,只好赶紧松开。
“殿下恕罪。”
赵恒看她一眼,没什么反应,转身就要走,似乎并不打算问刚才的事。
月芙自然不敢再喊他,只在他背过身去之后,提着裙裾,沿着卵石小路朝前走。
方才落下的那一只鞋,正静静躺在右前方的草丛间。
只是,卵石虽圆润,可个个坚硬,踩在脚底,着实有些硌人。尤其方才过来时,跑得急,虽只那么几步,却好像伤到了脚底,此刻才迈出去一步,便感到一阵钻心的痛从脚底传来。
她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咬住下唇,将已到唇边的痛呼又咽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