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仇,无异于将伯迟然的希望与前程尽数抹杀,可谓是杀人诛心。
都城郊外,伯允之叫停了马车,在桑知隆起的小腹上印下一吻:“你身子不便,就送到这吧,我会在你临盆前赶回来,照顾好自己。”
目送桑望舒随父远赴邺国,桑知眼中一热,抬手一抹,竟是不自觉落下了泪来。
十日后,桑知收到伯允之送回桑国的书信,上面写着他们已平安抵达邺国,还是太子伯燕青亲自带兵接入京都的。
尽管每隔三日都会有报平安的书信快马加鞭送来,桑知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魂魄都缺了一块。
离别之时,方才真切感受到伯允之与孩子已经占据了她生命的大半。
桑知站在城楼上眺望天际,凝着那抹红日没入山的边际,心中思念着夫君与孩子。
而此时与之遥遥相隔的伯允之,正负手立于京都城楼之上,旁边立着一道淡黄色的身影。
“五皇兄如今已在桑国扎根,可曾想过完成先祖遗愿,一统天下?”伯燕青开口看似笑谈,话语中却有着无尽的深意。
伯允之淡淡开口:“你爱过谁吗?”
伯燕青微微一怔:“爱?与爱何干?孤宠爱侧妃是独一份,却不会为她袖手天下。”
“等你爱过,便明白我的答案是什么。”伯允之眸光悠远,“爱便是眼中心中只有她一人,在金雕玉砌的皇宫也好,在辛苦耕作的乡间也罢。”
“有她在地方,便是心安之处,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
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恒帝十分疼爱桑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