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诱骗?”桑知面上一寸寸失了血色,分明气得浑身颤抖,心却如万蚁啃噬般,钻心的痛。

“你可以不记得我,也可以不记得那日发生的事情,却也大可不必这样来羞辱我。”桑知咬着牙,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强憋了回去。

“此事休要再提。”伯允之冷眸中饱含警告,“否则,我会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第三十五章

这算什么?娶她,碰她,如今都成了伯允之心中难以启齿的污点吗?

桑知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心中绞作一团,夙夜难安。

浑浑噩噩回到瑞王府,伯允之却将她的东西从主院搬到了风致阁。

玉衿始终是跟着桑知的,整日变着法的哄她高兴,或陪她谈天说地。

有时她不忍辜负玉衿的心意,也会牵强的扯扯嘴角。

这几日真正能让她舒心的只有一点,就是伯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后,气绿了的那张脸。

有人欢喜有人愁。

伯允之不再痴傻,惠贵妃自然是高兴坏了。

可桑知心中怅然若失,无时无刻不在怀念那个固执温暖的小傻子。

与此同时,议政殿内。

恒帝激动地眼眶通红:“何连,你瞧见了吗?方才我儿在大殿上卓尔不凡的谈吐与气韵!”

何连脸上的笑容亦是灿烂至极:“回皇上,奴瞧见了呢,王爷颇具皇上当年风范。”

“是,允之是最像朕的。”恒帝摩挲着拇指处的扳指,似是在思考什么,“何连,你以为,立允之为太子如何?”

闻言,何连斟酌着开口:“王爷才康复不久,在朝中并无功绩,奴以为,皇上不妨再耐心等等,否则若有人指摘储君德不配位,捧得越高,摔得越疼啊。”

恒帝倍感欣慰:“朕身边最得力的之人,永远是你。”

翌日早朝,宣政殿上。

恒帝要将兵部实权交到伯允之手中,长子派与皇后派破天荒齐心协力,山呼皇上三思。

有老臣推说伯允之此前并未上过太学,亦没有担任过官职的经验,不宜揠苗助长。

恒帝不耐烦的摆手,正因如此才需磨砺。

伯允之见恒帝铁了心要力排众议,当着百官的面展示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洛翰林取来一本古籍,只教伯允之认了一遍,他便能倒背如流。

何连适时感叹道:“皇上,奴活了半生,未见有谁能及瑞王才智,待磨砺几年,必是可堪大任的国之栋梁!”

“好!”恒帝大喜,头一回在朝堂上开怀大笑,这事便算是板上钉钉了。

朝臣们或喜或忧,陆陆续续自宣政殿离宫。

而伯允之却被恒帝单独留下,一块去了惠贵妃的紫宸宫。

相比恨得青筋暴起的伯迟然,伯燕青只是面色难看了些。

一时瑞王府风头无两,门庭若市。

桑知这几日心情不佳,便推脱说身子未好全,将来访之人都交给了张正应付。

听着今晨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桑知面色愈发凝重。

伯允之而今大放异彩,只怕会离她越来越远吧。

可桑知却不甘心啊,她期盼着从前的小傻子能回来。

亦或是伯允之能想起从前的记忆,找回哪怕对她一星半点的感情。

“王妃娘娘!”张正喘着粗气在门外停下。

不待桑知出声询问,已是急不可耐的开口道:“永定候夫人带着嫡女上门了,说是自小便与瑞王定下了婚约,要您与瑞王亲见一面呢!”

第三十六章

“玉衿,替我梳妆!”

桑知眼中冒着火,什么狗屁娃娃亲,从前他是傻子的时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