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色泥泞的荒芜里,寻不到楚帝的影子。

有人小声地揣测:“该不会”

离冷冷截断:“圣上一定会洪福齐天的。”

洪福齐天?如果真洪福齐天会遇到这样的妖后?

“圣上到底被那妖后掳哪里去了?”

人马倒是静了,各自深思,楚帝到底在哪?

忽然,断断续续,咬牙切齿。

“棺、材。”

棺材?

谁在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

“棺,材。”

又一声嘶哑,暗沉,磨牙。

这声音像……

棺材?棺材!

“皇上在棺材里。”有人一声惊呼。

于是乎,一干人呼天抢地,奔向石棺瞧去,这一瞧

“我滴皇上哟!”

石棺中,某帝穿着开国皇帝的袍子,手交放于前,额上点了一点血红。

俨然,一副风光大葬的架势,某帝一张俊脸黑得很纯正。

一干人呆了。

云宁止咬牙,磨出两个字:“后颈。”

一干人等这才回神,离定睛一看,某帝后颈扎着一根银针,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离环顾了一圈:“太上皇呢?”

云宁止揉着脖子,咬牙切齿了四个字:“灰飞烟灭。”

众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扑通跪下:“臣等该死。”

皇陵尽毁,杀人无数,锁魂珠被盗,开国皇帝的尸体灰飞烟灭,新帝躺在棺材里‘寿终正寝’,这一桩一桩罪行简直人神共愤令人发指!

所以,最该死的是谁?妖后!

新帝英明,自然能断是非黑白。

“东西侧门各十万大军,其余驻守皇陵出口。”新帝字字掷地有声。

嗯,这下逃不了了。

一干人等,点头的点头,领命的领命,只赞新帝圣明。

“朕要活的。”

额?

云宁止一字一字强调:“谁也不许伤她一分。”

一眼冷光,眼神里便写了一句话:伤她者,不饶!

一干人皆默了,默叹:妖后惑人,新帝受蛊。

且说说这偷了宝贝后逃之夭夭的妖后。

皇陵某一角里,某女一声暴喝:“妈的,再手抖,老娘剁了你的手。”

茯苓可怜兮兮地回头,手还按在墙壁的板砖上,他能不手抖吗?这墙上一百零八块砖,有九十八块里藏了机关。

继续手抖。

容浅念一脚过去:“让开,我来。”

谁来还不是一样,难不成九十八块能变成八十九块?

脱手了,茯苓不手抖了,嘴抖:“左、左三。”

容浅念一边照做,一边不忘回头,恐吓:“错一步,我扒你一件,想好了再说。”

茯苓想了又想:“右、右四。”

容浅念抬手,正欲按下右四。

“不。”茯苓哆嗦地喊,“右、右五。”

容浅念手一转弯,变了方向,吓出一脑袋的冷汗,悬着手,没敢往下继续,她吓着了,先还回去再说:“老娘决定等会出去就让你裸奔,把你脱了慰劳云起三军战士。”

茯苓小脸一白:“右、右五。”牙齿一颤一颤的,咬咬牙,“我确定。”

容浅念赏了个白眼,这才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