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念趴在案桌上,撑着下巴,眨眨眼:“看我面色红润细腻有光泽,你说呢?”

“昨夜里有人闯了皇陵。”

云宁止似有若无的审视,某人面色红润细腻有光泽,倒是好看,毫无慌乱起伏。

哦,有人就算做了贼,也不会心虚。她很义正言辞:“一定是你云家的祖宗生前作恶多端,死后都不得安宁。”

她的话里,一分也信不得。

封后大典在即,皇陵动乱,他不信与她没有干系,只是,有何干系?

云宁止深深凝视,似要刺穿她眼底的笑,看到最深处的颜色:“容九,你在耍什么花样呢?何以我半分不得揣度。”

难搞的家伙,鼻子跟狗似的,眼睛跟孔雀胆似的。

容浅念似笑非笑的,眉眼一挑:“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封我为后的是你,为我加冕的是你,要普天同庆行封后大殿的,还是你,我可什么都没做。”

是啊,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依着容九的性子,不做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来,反倒更叫人不安。

“我也奇怪,明明都是我一手促成。”眸光相迎,那丹凤的眼扑扇,毫不闪躲,他恍惚了一下,“我却有种一步一步跳进陷阱的感觉。”

分明她什么都没做,却好似什么都在她掌间,到底她攻的是心?还是计?

兴许,攻心攻计她都做尽了。

诚然,容浅念嘴里不会有真话,也不会有好话,她道:“疑心是一种病。”眸子一拉,调侃的笑,重重咬字,“得治!”

云宁止的脸青了。这女人,真有气死人不眨眼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