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兰殿里,有人絮絮叨叨。

“你说我这张脸是不是没以前俊了?”

某人,躺着椒兰殿的软榻,吃着椒兰殿的点心,拿着椒兰殿的镜子,左照右照。

这人,好不自觉!不请自来,鸠占鹊巢,可不就是萧凤歌,依旧是一身绯色的袍子,虽有几分病容,只是依旧风情万种。

对着镜子,一番对照,萧凤歌蹙眉:“是不是你家男人对我的脸动了什么手脚?”

端着一张脸,反反复复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这才放下,理了理褶皱的锦袍,撩开纱幔。

这人,还能更自觉点?

床榻上,沉睡的人儿,似有若无地蹙眉。

萧凤歌探了半个脑袋过去,一本正经地自言自语:“你一定要一睁眼便看见我的俊脸,然后忘了之前我中毒的模样。”转念一想,“哦,还有两天才醒。”

伸手,又不放心地摸了摸自个的脸,确认没有变样,这才抱着手,懒懒地看床上的人儿:“你倒惬意,躺在这里,两眼一闭两腿一伸,两耳便可不闻窗外事。”

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某人碎念:“这几天,天下要大乱了呢,萧简已经到了雨落,怕是要开始夺权了,云宁止七日后就要登基了,改了朝换了代,这三国也安静太久了,是要动动筋骨了。”话锋一转,“这烽火边上,萧殁竟调走了晋文公府五十万大军,他是不想要这风清了?还是不把云起雨落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伙放在眼里?”

床榻上,人儿没有又是一皱。

安静了才片刻,萧凤歌冷哼了一声,骂道:“自以为是的家伙!”

话落,忽然,睡着的人儿睫毛一掀,侧眸。

“你这张俊脸还想不想要了?”

萧凤歌傻住,额角一抽,转眸看去,床榻上的人侧着身子,一只手撑着下巴,挑了挑眉:“凤歌儿,我说了我家男人的坏话哦,你说我怎么处罚你?”

“你你”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惨白的脸,倒是红得有几分血色。

容浅念继续勾着唇笑着:“要不就罚你两眼一闭,两腿一伸?”

萧凤歌扯开嗓子:“来”

一个字还未落,容浅念眸子一眯,一掌就拍过去。

萧凤歌身子一软,一头栽倒,扯扯嘴,发不出声。

变态!一根针扎两个穴位。萧凤歌狠狠瞪容浅念,不要脸!阴险!

容浅念笑得纯粹:“不怪我哦,你自己走进来的。我今早听外面人说你昨日便解了毒,只是”拍拍萧凤歌酱紫的脸,脸色一变,怒了,“老娘都等你半天了,居然到现在才来,差点没睡瘫老娘。”

老子不养好脸,怎么能让你瞧了去!

萧凤歌眼都瞪抽了,桃花眼一转:等我?作甚?

容浅念坏坏一笑。

萧凤歌眉毛一跳。

“我要干什么?”

萧凤歌眨眨眼。

容浅念很老实:“哦,扒了你!”

萧凤歌眼皮一跳。

容浅念接过话:“为什么要扒了你?”

又眨眼:为什么?

容浅念一脚踩在榻上,拍了拍萧凤歌的俊脸:“哟,脸恢复的很快嘛,我家男人真本事。”笑得灿烂,她又道,“乖,老娘看上你骚包的袍子了。”

袍子?

这可是某人最喜欢的,这不脸刚好,就穿来给她看了。

萧凤歌一脸同色,咬牙,抿唇。

容浅念反问:“不要?”

点头,甚是艰难。

容浅念耸耸肩,冷笑:“你这白眼狼!老娘的男人留救了你的命,现在指不准正水深火热,老娘扒你一件袍子怎么了?”小脸一拧,一脚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