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城上,一把软榻突兀地摇啊摇,软榻里,女子翘着二郎腿晃啊晃,身边左右两位姑娘,一个撑伞,一个端茶,脚边,俊朗的少年端着一碟精致的吃食。

城下,五万兵马在喧嚣。

女子懒散的强调:“还剩多少件了?”

十三回:“只剩贴身的小衣了。”

容浅念接过十二手里的热茶,抿了一口,笑了笑:“耆苏那个老东西,真能忍啊。”抬抬手指,“给本王妃扒干净了!”

城墙对面,塔妲王后云裳继续落。

铁衣卫来话:“王妃,汗王求见。”

姘头能忍,正宫难耐啊。

容浅念似笑非笑,眸子微抬,漫不经心的神色:“传本王妃话,就说这眼下这宫门外正兵临城下,本王妃分身泛术,还请汗王体谅,好好待在殿中,也免得被城门的火殃及了无辜。”

这话还没传去,隔着几米远,突厥汗王哆哆嗦嗦就窜来了,也不敢上前,弓着腰驼着背:“王、王妃,本王与王后,夫、夫妻一场,这被”眸子睃了一眼对面城上衣不蔽体的塔妲,老汗王脸色又紫了一分,“突厥王宫的颜面,颜面何存?”

两军交战,一国王后被扒了绑在城上,城下,敌军千万……想想,老汗王都汗颜,一张老脸哟。

“颜面?”

含笑的戏谑,叫人生寒。

软榻里的女子浅笑,眸子清澈地眨着,淡淡反问道,“这玩意,多少钱一斤?”

多少钱一斤?

突厥汗王脸一僵,声颤:“王、王妃。”

她眉眼微微半阖着,眼角掠起淡淡的纹路,邪气得好看,忽然抬眼,笑问:“有你的突厥城贵吗?若是如此的话,”

突厥汗王老脸一白,就听着女子懒懒淡淡的嗓音,吩咐着:“十三啊,开宫门,热烈欢迎耆苏来鸠占鹊巢。”

话音刚落,宫墙上,铁衣卫扬旗呐喊:“王妃,耆苏已奉降书。”

突厥汗王大喜,老脸一白,一红,转得到快。

“汗王。”女子漫不经意地喊着。

“是,王妃。”弓腰,甚是恭敬。

她掀开狐裘的锦被,望着宫墙外大军,素手,指着对面衣衫不整的女人:“你觉得是王后的身子贵呢?还是这降书贵?”

毫不迟疑,老汗王俯下腰,回话:“臣全听王妃做主。”

男人啊,良心远远比不得野心,这点甜头便放弃了糟糠之妻。

啧啧啧,男人啊,除了她家那个,还有好东西吗?

当然,没有!

容浅念冷冷浅笑,轻叹:“我家男人到哪了?”

“三里城外。”

片刻沉吟,丹凤眸一转,容浅念问:“汗王,末妲部落大军多少?”

十三十二面面相觑,悟了。

诶,空手套白狼,容九式居家必备。

突厥汗王一听,喜忧掺半:“庐陵一役,战死十万,还有二十万。”

“二十万啊。”容浅念笑得甚欢快,眸子潋滟地挑起,“二八而分,如何?”

汗王喜出望外:“甚好。”

自然甚好,不损一兵一卒,空手套了末妲八分兵力,别说就是扒了自家婆娘几件衣裳,就是扒了他突厥王的亵裤,他也愿意。

老汗王越想越兴奋,不料,下一晃神的功夫,女子轻言一句:“本王妃八,”手指一勾,“你二。”

老汗王一个趔趄,吃了一嘴冷风。

霸王条款有木有?!强抢良民有木有?!

抬头,对上一双调笑的单眼,突厥汗王一腔不甘的怒火灭了,咬牙忍痛,道:“王、王妃做主。”

罢了,和霸王讲什么道理,只会输得亵裤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