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骂咧咧了几句,十万大军继续前行,

另外十万,于突厥城门前,整装待发,主帅萧衍一身铠甲,脸上,似乎有不明阴翳。

身侧,慕容瑶光同样戎装着身。

若是叫某人见了,一定会拱手说上一句:一对残废,绝配绝配!

“挞里伤了脸,王后失了心智,就连临兮也面目全非。巧合太多了。”

慕容瑶光生性便多疑,多了一窍心思,昨夜之乱,难平她心头疑惑:“揽月的尸体在那?”

“王后的寝殿,殿外黑甲军护卫,不得靠近半步。”萧衍鹰眸中,诧异、疑虑沉浮,“据说,王后若不抱着揽月的尸体,便会疯魔。”

对此,又是不得而知。一重一重疑问,似乎安排好了一样。

这两人,机关算尽,却都觉得算漏了什么?

“他死得太容易,太及时。”她笑得阴冷,蹙眉,“真让人不安。”

生未见人,死未见尸,重重巧合,更似谋划。若是谋划,便太缜密了,何人有此等心思。

萧衍脑中,只晃过一人音容笑貌,那只狐狸啊……

他冷笑:“让本宫一败涂地的人,一个便足矣。”声音骤然森冷,眸光炙热,“本宫绝不允许第二个。”

容九……

若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人呢?

慕容瑶光白了脸,摇头,不敢往下想,耳边,男人嗓音沉沉,响彻城门:“全军听令,出战。”

于同日,风清帝都外,晋文公江海素一声令下:“出战。”

两军待发,这硝烟,燃起来了,狼烟起,风雪飞,血染三千城池。

而后,世人只在史书上看到如此寥寥几句……

风清天圣二十八年,史书有记:

十二月十九日,突厥大动,于金州庐陵燃起硝烟,晋文公江海素领左右翼军二十万出征突厥,椒兰殿殁王不知所踪。

十二月二十二日,突厥大军攻破临安,风清右翼军败退至金州,临安失守,突厥大捷,风清损兵仅以千计,此战,突厥主帅为风清被废东宫萧衍。

十二月二十三日,突厥大军攻破金州,风清大军迫于庐陵境外,风清折将不过万计,突厥势如破竹,直逼庐陵。

十二月二十四日,黔江官路,贼寇出没,挞里将军领突厥大军从黔江以南的琅琊山借道,半夜,风向偏南,三更之时,琅琊山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火光艳红。

十二月二十五日,庐陵血流成河,突厥全军覆没,二十万大军葬一人之手,乃殁王妃容九。

史书中的寥寥几笔,承载了多少烽火狼烟,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寥寥几笔里有堆砌了多少黄土白骨,血染城池,男人沙场,从来不是字里行间的几笔,一念生死,一念存亡,这便是江山,血染的秀丽。

两国烽火,始于风清天圣二十八年,十二月里,风雪大作。

十二月二十二日,突厥十万大军攻入临安。

庐陵境外三里,白雪裹素里,军旗摇曳,一眼平川皆为铁衣戎马。

营帐撩开,青衣满身风雪,席地半跪:“禀王爷,临安失守,晋文公府大军已退到金州境内,突厥已经入瓮。”

陈木的案几前,点了一盏明火,映得男子容颜绝色,剔透葱白的指尖握笔,于纸上,点了一点朱唇,灿烂了画中女子的笑颜。

“折损多少?”漫不经心的问着,萧殁垂眸,望着案几上,画里,那女子的眼里。

青衣回:“五千。”

萧殁唇角一抹浅笑,柔了眼中冷峻,轻拂着画纸,唇启,薄凉的好似帐外风雪:“欲破庐陵,金州为据,北上临安,左切黔江,他要风清为困兽,只是太急功近利。”放下画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