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声,女子销了魂道,醉生欲死。
“舒服吗?”
清风里,暖暖的烟,这亦男亦女的声音柔和,清幽好似凝成一道媚骨柔肠。
女人一声长吟,似痛苦,又似欢愉,声音柔了水般快要化了:“舒服。”
流苏帐中,偶尔有女子的声音,声声媚骨,引人遐想连篇。
忽而风过,卷起流苏纱帐,烛火里,女人衣襟半褪,媚眼如丝,额角有细密的香汗,一双素手不断拂过,自脖颈往下。
纱帐之外,有轻笑,声音似蛊惑一般,循循善诱:“慢慢来,不急。”
床上,女人的手越发放肆,四处游离,揉搓,紧抿的唇,一声声吟叫。
流苏轻起,掠过帐外人儿的红衣,翩翩起落,她散着长发,环抱着双手,戏谑的眸子细细看着帐中,摇头:“可真是个急色的欲女呢。”
这被情欲惑了心智的女人,正是突厥塔妲王后。
都道这揽月楼里,塔妲王后与揽月公子夜夜魈魂,谁想,竟是这番作态。
诶,女人的手真是万能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果然是真理。
撩开纱幔,容浅念缓缓走进,俯身,手拍了拍女人潮红的脸,诱哄着:“小九会让你更舒服的,所以要听话知道吗?”
女人半阖着媚眼,水汽朦胧:“听、听小九的话。”手,越发用力地动作。
五步的情蛊,真真是好用。
容浅念笑得眉眼都弯了,拂了拂女人光裸的肩:“真乖。”俯身,唇凑在女子耳边,极尽蛊惑,“来,美人,告诉小九,兵符在哪?”
女人唇角张张合合,已然,无半分心智。
这欲啊,能断人生命,也能要人生路。
“挞里。”
容浅念扬唇,浅浅笑了。
忽然,殿外有女子的声音:“公子。”
临兮……
容浅念笑了,披了件白色的披风走出流苏帐,半敞着,露出里面大红的寝衣,锁骨若隐若现,尽是魅惑:“如此良辰,美人难寐。”素手一伸,将女子拉近怀里,“可是想本公子了。”
临兮俏脸一红,嗔道:“公子就会打趣奴婢,奴婢才不想公子呢。”
容浅念抬起临兮的下巴:“让公子瞧瞧,可是说了谎。”手指,按在女子唇上,“这小嘴真不乖。”
娘哟,这妖孽,真会勾人。
临兮媚眼如丝,娇红了容颜,含羞带切:“公子。”
诶,瞧瞧,魅力啊!
容浅念唇角一扬,将女子安置在了软榻里。
“未时,西储楼的主子唤了奴婢过去。”临兮道。
丹凤眼忽然微凝,容浅念嘴角一勾,一抹轻笑:“哦?说与公子听听。”
临兮摊开掌心:“他们给了奴婢这个。”
容浅念就着女子的掌心,轻嗅,唇角微抿:“嗯,他们想要本公子的命呢。”
临兮脸色微白。
容浅念擒着临兮的脸,俯身深凝着,轻语:“你会舍得吗?”
“奴婢早就是公子的人了,怎舍得公子。”女子眼里尽是坚决,眸光痴迷,“为了公子,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啊。”似有若无的浅叹,她一身红衣,眸光在烛火里忽然亮极,伸手,一把搂住女子纤腰,暗沉的声音,惑人,“那为了公子去死可好?”
骤然,空气肃然,杀气腾腾。烛火里,素白的指尖,扬起,落下,一点银光没入女子脖颈。
女子瞳孔一睁,血丝狰狞,便再没有声息。
甚至没有挣扎,这个女子,到死未能瞑目。
纤细剔透的手覆在女子眼上,容浅念俯身:“好好的去吧,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