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
这姑娘说谎时,只会竖三根手指。
萧殁抓过她凉凉的手指,揣在怀里,捂着。
多善解人意的男人啊,容浅念笑眯眯。
“取代凤歌儿联姻的人选不少,为何挑了萧简。”她想了想,语气难得正经了,“他有野心,有资本,也有那个能耐,将他推到那个位置,天下之争他必定插一脚,太冒险了。”
容浅念想,还不如直接推了草包去,将来想拉下来多省时省力。
嗯,诚如萧殁所说,她精明,却不懂男人。
视线痴缠,他说:“拿天下冒险,因为我赌不起你。”他将她的容颜映在眸中,“萧简,对你有意。”
容浅念悟了,敢情,这天下洗牌,是她家男人醋了啊。
诶,她不红颜,倒是有做祸水的资本。
容浅念蹭过去,讨好地笑着:“夫君大人,给你惹了桃花,妾身罪过啊。”
萧殁揽着她的肩,她衣衫半敞,肩头半露,他嗓音微哑,眸子缠着她,道:“不若功过相抵。”
“额?”
容浅念怔了一下,随即,天旋地转,躺进了暖洋洋的被褥里,她在……下面。
烛火捻灭,初冬的夜,一室暖意。
十二月九日,钦天监夜观星象,订了良辰吉日。惠帝下旨,十二月二十八,宜婚嫁,夏王和亲雨落。
旨意刚下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椒兰殿中便有不速之客来访。
“小姐,夏王到访。”十二道。
躺在美人榻里的女子抱着狗儿,掀掀眼皮,懒懒笑着:“来得真快啊,这圣旨才刚领吧。”
这是料准了?
十三问:“那小姐,这人,你见还是不见?”
容浅念眸子挑出笑意:“见,当然要见。”顺着元帅大人一身白毛,她眉眼疏得甚是开,“等到夏王爷去了雨落,再见可就指日无望了,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这点见礼还是要做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