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十三只想骂娘:他妈的!
“退下吧。”萧殁留了一句话,抱着女子进了屏风之后,垂帘落下,人影模糊。
这人,借酒行凶还不够,还要行无耻勾当。
诶,今儿个夜里,怕是又要闹腾啊。十三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出去,正欲关上殿门,女子的话传出:“相公,我们洗鸳鸯浴好不好?”
手一顿,十三赶忙关上了殿门,然后,在殿外,点了一盏红烛灯。
殿中,屏风之后,热气缭绕,丝幔重重,清香萦绕不散,撒着花瓣的水中,映出女子容颜妖媚,盈盈的眸,蒙了雾水,撩人心扉。
“十一。”
女子不应,眼皮敛着,扑在萧殁怀里,一双小手,胡乱扒着他的衣襟。
“听话,别闹。”萧殁抓着她的手,有些凉。
她不动了,似乎思考,好一会,义正言辞地说:“那先脱我的。”
说着,低头,解腰带,忙活了半天,连带子都没扯着。
“乖,别动。”
他将她抱起来,放在一边的软榻上,剔透的手指,挑开了她的衣衫。
她忽然抬头,怔忡的模样:“不动怎么为所欲为。”
低头继续忙活,只是……
她解的,是萧殁的腰带。萧殁任她胡来,眸光,温柔了她的影子。
半响……
殿外的十三听到这样两句:
“靠,解不开。”
“相公,我用撕的好不好?”
十三捂着脸,发烫,遁了。
月亮羞进了云里,整夜没有出来。
太阳东升,初冬的阳暖暖的。
流苏帐里,女子四仰八叉地躺着,脚踝胳膊露在锦被外,她微微一个瑟缩,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了眸子,眼珠子一溜,皱眉:“尼玛,疼死老娘了。”
伸手,触手一片冰凉。
大早上的,枕边没躺着自家男人,真真不爽。容浅念冲着殿外喊上一句:“快来个喘气的。”
片刻,十三推门而进,脸色……嗯,很臭:“可算醒了,这都日上三竿。”搁下水盆,拧了块锦帕递过去,“小姐,你以后了千万别碰那玩意了,能折腾死个人。”
容浅念不以为意:“你家小姐酒品有那么差吗?”揉揉脑袋,真疼啊。
酒这东西,真他妈不是东西。
十三扯了扯嘴,反问:“有吗?”干笑,“呵呵,托了小姐的福,姑爷正收拾烂摊子呢。”
容浅念一愣:“什么烂摊子?”
十三倚着床沿,抱着胸,笑着揶揄:“昨天晚上,不记得了?”
“昨天晚上?”
眼珠子转啊转,容浅念揉着眉心,可劲回忆。
零零碎碎的,似乎有这一幕……
“那先脱我的。”
“不动怎么为所欲为。”
“靠,解不开。”
“相公,我用撕的好不好?”
想着,容浅念笑了,心情大好:“不就是滚床单嘛!”
酒这玩意好,调情反扑的居家必备良品!
十三直接丢了个白眼:“净想着这些。”板着脸,“还有呢?”
容浅念凌乱:“还有?”
十三重重点头:“酉时,明华殿楼顶。”重重咬字,“鬼吼鬼叫,借酒撒泼。”
有这事吗?容浅念拂额深思了。
忽然,猝不及防,脑中零零散散的记忆横冲直撞的。
明华殿楼顶,两个女子迎风而站,脚边七零八落的几个空酒瓶子。
“他丫的算什么?”女子仰天大喊。
回忆中,那张脸,嗯,是明华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