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修远,越发模糊了喜怒。
久久,她叹息一声,只道了四字:“圣意难测。”
萧凤歌一脚搭在木栏之上,慵懒地挑眉:“这就完了?你脑子被驴踢了吧。南疆早就附属风清,南疆王刚死,新王不过十岁稚童,连王位都没坐热,十年之内,哪有胆子来犯,哪门子的蠢蠢欲动?”
古筝不可置否,还是沉默。
萧凤歌冷哼,颇有几分怒其不争的寓味:“蠢蠢欲动的是皇帝吧,你怎么得罪他了,这明着拉拔你,暗着可是架空了你这大将军,什么镇守边关,分明是发配边疆。”
明着,是惠帝;暗着,是……古筝苦笑,微微仰着头,看着什么,有些恍惚。
萧凤歌喝了一句:“你丫倒是说句话,哑巴了?”
她转眸,视线有些逼人:“昭明,当命悬一线时,你会放弃什么?”
萧凤歌一愣,随即,骂道:“你脑子真被驴踢了。”
古筝笑而不语,眼里,荒凉得看不见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