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越发战战兢兢,不敢抬头,支吾着:“回相爷,九小姐说,说”
半天没句准话,容相大怒:“殿下面前,支支吾吾像什么样子,说。”
小厮大汗淋漓,抹了抹汗:“九、九小姐说正忙着与王爷亲、亲热,这个点停下来,会出、出人命的。”
话一完,阵阵抽气声。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听得人都面红耳赤了。
容相红着脖子就大骂:“这个没脸没皮的。”转眸,腆着脸,陪着笑,“小九口无遮拦,殿下见笑了。”
容相才赔完不是,那小厮又开口了,汗滴得更猛了:“九小姐还、还说某、某些人嘴脸太倒胃口,怕吃不下。”
容相老脸一黑,双眼放大,嘴巴合不拢,活像咽了苍蝇。
这某人嘛,说的可不就是容相。
容儒海咬牙切齿:“逆女!”又转身,再三赔笑,“殿下您看”
这嘴脸,倒也应了容妖孽的话倒胃口。
萧衍自始至终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只是摆摆手:“已过午时,开席吧。”
太子发了话,这回门宴少了正角,依旧如火如荼,只是气氛格外的死沉。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就传了:“殁王,王妃到!”
众人抬眼望去,千呼万唤间,那女子搂着男人的手臂笑盈盈地走来:“哟,这都吃上了。”
不知羞!光天化日拉拉扯扯。
容儒海沉着脸,开口就没好气:“你还知道来!”俨然,长辈的架子端的很高。
气氛一僵,容儒海背脊一凉,连忙拉下脸:“王、王爷。”
萧殁一双蓝瞳,不怒而威。
怎么差点忘了,殁王宠妻。
容浅念心情甚好,对着容儒海嬉皮笑脸,话,很不正经:“这不折腾饿了嘛。”
折腾?大白天孤男寡女关起门来折腾,能有什么好事。
一桌子人,各个装了心思,却无人做声。
“怎么也不留个位子。”
这人贼喊捉贼,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说倒胃口。
主位上的太子不发话,众人眼观鼻,鼻观口。
容浅念眯了眯眼:装傻是吧。
她表情很无辜,走到次首位:“可能要劳烦父亲与大娘挪挪窝了。”
容儒海怒极,却察言观色,不敢造次。也是,殁王是能招惹的吗?换句话说,殁王的女人能招惹吗?打落了牙也得吞。
“按照品级,那是我男人的位子。”容浅念指了指文氏的位子,“他旁边,当然要坐他的女人。”
几句话,打落了容老头的牙齿,一口血气涌上喉咙,吞了吞,拉着涨红脸的文氏离座。
容浅念这才满意地拉着自家男人坐下,说:“十三,加两个凳子。”
于是乎,容相与文氏,一人一小板凳,坐在了角落,表情像吃了一盘苍蝇。
一桌子人,愣了半响,随即,传出女子撒娇的话:“相公,我要吃那个。”
众人看向萧殁。他低眸,专注地给女子布菜:“慢点吃。”
所有人都傻了,忘了动筷子,一桌人唯有容浅念吃得很香。
“大婚那日仓促,未来得及询问,十弟的腿可是痊愈?”萧衍平常的语气,偶尔饮着酒,倒是温和。
“无碍。”萧殁眼都没抬,专注地给女子擦着嘴,“乖,别动。”
萧衍脸色有些僵,笑得略显牵强:“这三天,本宫与父皇担心不已,不知十弟为何不知所踪?”
好大一只黄鼠狼啊,容浅念放下了筷子。
“不吃了?”萧殁又给她擦了擦手。
容浅念乖乖不动,很诚实:“突然觉得有点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