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得绯红妖娆。

昙花一现,若全开,便必死无疑。

容浅念哪里还能坐得住,亏得是马车高大,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萧殁额间,冷着脸:“告诉我,怎么回事?”

“乖,别担心,没事。”萧殁抱着她坐下,亲了亲她撅起的唇。

容浅念难得推开,脸色不改:“没事?”嘴角一扯,笑得几分慧邪,几分狠色,“相公,我觉得我这做娘子的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是我男人,你浑身上下可都是我。”凑着脸,亲着萧殁额头,“包括这里。”端着审视的小眼神,语气很横,“说吧,为什么这朵该死的昙花会变成这样?”

当然,某人没法淡定,心里像针扎似的,那朵昙花,是她心头的刺,一定得拔了。

萧殁看着她气急败坏,失笑,拂着她的肩,淡淡平常的语气:“雪域,凤栖。”

凤栖?容浅念脑子一转,猛地站起身,火气上脸,大喝:“果然是她,好个老妖婆,老娘的男人也敢动。”

萧殁无奈,摇摇头,眸中宠溺。

容浅念压了压火气,倾身迎着萧殁的眸子,笑盈盈的,弯弯眸子晶亮:“相公,要坦白从宽哦,不然”眸子一眯,狡邪着,“嗯哼,等到我们晚上慢慢说。”

慢慢……

某人说得暧昧,说得不怀好意。

萧殁亲了亲她的眼,眼睑下,青黛隐约,微微带了倦色,到底是昨夜没睡好,萧殁疼惜,抱着她,枕在腿上,哄着:“乖,躺好。”

容浅念乖乖不动,睁着一双大大的眸子,意思明确:坦白从宽。

凉凉的指尖落在她眉间,轻柔地拂着,他声音微凉,俊逸的容颜笼了淡淡阴郁:“母妃的闺名唤,明月。”

她忽然静了,听着,眸子看着萧殁,怔怔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