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午时早过,宫门后传出鞭炮的声响。
马车了,容浅念这才缓缓掀开眸子,睡眼惺忪。
“嗯。”
她浅吟了一声,未睡醒的声音嘶哑,竟是有几分妩媚。
“醒了。”
容浅念哼哼了一声,没骨头似的任萧殁抱着。
昏昏欲睡时,唇上一痛,容浅念骤然睁开眼,只望见一双蓝眸,有些灼热,好看得一塌糊涂。
然后,便是一个绵长又带了急切的吻。
一吻之后,容浅念哪还有半分睡意,倒是醉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容浅念睁着眼,眸子里水汽弥漫,她问他:“你怎么了?”
这样抓住她狂吻一顿,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萧殁环住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她的发:“十一,你说,”声音微哑,凑在容浅念耳边,“我怎么了?”
想抱她,想吻她,甚至想占有她,这样强烈的欲望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萧殁突然觉得,情爱这个东西真可怕,叫人变得不像自己。
忽然,怀里的女子抱住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萧殁脸色瞬间染了红色,额上的朱砂好看得妖艳。
她说:“你想要我。”
久久,萧殁不能置否。
容浅念换欢快地笑了一路,嘴里哼了小调,那曲调叫:翻身农奴把歌唱。
长乐宫之外,有声来报。
“殁王,殁王妃到。”
一声之后,容浅念方一脚踏进殿门,便听得年太后厉声喝道:“好个不长眼的奴才,殁王还未大婚,哪来的殁王妃?”
丫的,关你毛事!
好吧,她很大方,不和更年期的老太婆计较。
只是……
“给朕拉出去斩了。”
容浅念低头翻白眼:龙生龙凤生凤。嗯,手很痒。
“十一,乖。”
三个字,容浅念顺毛了,这守夫奴!
俨然,谁都知道,此一行,慧帝是要给容九下马威。
这,护短的萧凤歌就不乐意了,桃花眼一丢,扔给忠亲老王爷一个眼神,那意思很明确:爷的人,给爷护着。
没出息的东西!
奈何这没出息的东西是他生出来的,上前,老王爷苦口婆心:“皇上息怒,今日皇上大寿,不宜见血。”
慧帝不置一词,冷眼森然。
老王爷擦擦汗,正欲继续兰开口,只听得太子说:“忠亲王所言甚是。”
容浅念受宠若惊,这厮求得哪门子情。
接着,又是夏王:“不过奴才嘴拙,今日大喜,父皇开赦。”
这又是吹了什么邪风,难不成真被她魅力给迷晕了?
“不过是个奴才,皇伯伯这是和谁置气呢?”
和谁?萧凤歌好一句含沙射影啊。
不过一个下马威,便叫他风清三个最尊贵的儿郎颠倒神魂求情开罪,若是有朝一日要砍了这狐狸,风清岂不是要大乱。
慧帝怎么能容?
“都给朕闭嘴,朕不过是砍个奴才,你们就几番阻挠,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看来慧帝这下马威是下定了。
正是气氛紧绷之时,容家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笑着上前:“皇上,你要真气不过,不如下一道旨,早些将臣女嫁入椒兰殿。”
众人傻眼,百官之中有古筝古将军连连摇头,这个妖孽,又要造孽了。
大殿之上,独殁王笑意清浅。
这般死寂森然中,她依旧言笑宴宴:“不然这宫里臣女来一次,皇上您就得砍人一次脑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