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爷惊地一声低吠,道:“好...啊,好一个...人尽可夫的...贞妃...娘娘,被贬...冷...宫,也不忘了......偷...汉子的好本事。我看你......啊!皇上...饶了奴才罢,奴才说不下去了...”
“啊”
一声惨叫掠起又瞬间湮没,锦儿爷疼得血泪直冒,口中鲜血狂涌,两只大掌胡乱摆动,身子抽搐着竟也失了禁。
“腌臜!”
高瓒拧眉不屑地将他一脚踹倒在地,狠绝道:“狗奴才,你当知晓,此话既出,你便没了活路。”
锦儿爷啊啊呜呜地说不出来,地上那血艳艳的半根舌头裹着尘灰就在他脚下。
锦儿爷如今别无他求,只求高瓒给他一个痛苦,莫要再残虐于他。
高瓒心头血腥方才涌上,如何能停下手,方才对着甄儿的那污言秽语足足能让这狗奴才死上千百来回,亦不足泄愤,就是即刻将他凌迟也不过瘾。
剑锋落到锦儿爷面上,从两个凹陷大血窟窿的眼窝里滑到丢了舌头的血口里,还不足,得削了他的耳鼻,剁了他的四肢。
“够了!”
魏甄看得心惊肉跳,浓浓的血腥味充斥漫延开来,令人生生作呕。
这歹人虽该死,却何至于如此惨烈?
“给他一个痛快罢!”
高瓒荒淫无度,她是亲身体验过,如今他的另一面噬血残暴她也清楚地见识了。
虽是为她,亲眼见过这血淋淋的一幕,心下如何也平复不得。
0069 第六十七回 小杏儿忠心尽献魏甄
“甄儿既出此言,朕自然当依。”
高瓒挥剑,一刀封喉送锦儿爷上了路。
布帛擦拭净剑刃后,高瓒又轻笑起来:“起来今夜不长眼喜欢凑热闹的小耗子可真多。”
身姿一晃,还未让人看清他的动作,已然驻在门前,高瓒举止轻盈,“霍”地轻推开门,皎皎月光之下,背手俯看缩在墙根那人。
“你...看得可还起劲儿?”
小杏儿一张涮白的小脸儿写满了恐惧和绝望。她不过担忧贞妃一枚弱女子可否能从那锦儿爷的淫邪下逃过一劫。
谁知好死不死,恰好赶上这一处,听了个囫囵。
“皇......皇上?”
她吓得瘫成一团,全然不敢抬头瞻仰天颜。
高瓒的玩心又起,蹲下身来,打量着低贱如蝼蚁的小杏儿。
“上回的也是你?”
小杏儿当然知晓他指的是哪一回,便是那夜在贞妃门前听见异动那一夜。她如锦儿爷一般,万万没想到一直以来侵犯贞妃之人竟然是当今皇上。
她哪里敢吱声,垂头低眼地瞥到落到他眼前的剑尖上。
剑尖在地上画过一圈又一圈,拨动着小杏儿的心浮浮沉沉,如在云端,眼下是粉身碎骨,唯见一条死路。
魏甄在内里听见了,旋即从榻上起身来,披拣着一条苏缎披肩,一双玉手掩在鼻尖,有些忌讳地扫过那不堪入目的锦儿爷的死相,从屋中绕了出来。
“娘娘......”
小杏儿深知命该如此,但见魏甄面上清明地望着她,又起了一丝期望。
“陛下...”
魏甄开了口,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恳请。
“今日之事便此罢,唯求陛下放过小杏儿。”
高瓒起身,有些许惊诧。凉薄如魏甄,这世上除了其兄长,还有何人能令其在乎。探究的目光又巡到墙角那平平无奇的小宫女身上。
“朕倒是极为好奇,甄儿为何要护她?你岂非不知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我身边还需得贴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