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贾天夏还算配合,认命地起身,顺手在客厅里拿了把椅子跑去开门。“贾先生,你好。”门外,是个年轻男人,满脸客套的笑容。
“说重点。”谁有空跟他“你好”。
“咦,丁小姐不在吗?”说着,那人探了探身子,目光很精准地捕捉到了沙发上正在努力整理衣服、试图掩盖激情痕迹的丁美满。比起先前,他的笑容更灿烂了,“丁小姐,你也好啊,最近很忙吧,都没怎么见到你……”
砰!
某人手上的椅子突然“滑”了出去,不偏不倚地从门外陌生男人的身边擦过。
“请问找我老婆有事吗?”无视对方手忙脚乱抱头逃窜的狼狈相,贾天夏弯了弯嘴角,笑得很惊悚。
“没、没事……你们该、该交房租了……”人妻果然不是好惹的!
“明天送来。”话音还没落尽,房门就被贾天夏用力关上。
“哦,你房租还没给我!”经由那位房东先生的提醒,丁美满猛然想起,自从这男人带着莫名其妙的目的住进她家后,也就只帮她付了第一季度的房租,传说中的五万元酬劳费她压根就没见过。
“我没钱。”他若无其事地摊手。
“怎么可能!你工资比我还高,你不会是想要赖账吧?”亲兄弟都得明算账,何况他们这种目前还没有完全定论的关系。
他玩世不恭地撇了撇嘴,拉过她,搂进怀里,“我像是会赖账的人吗?没有钱,我可以肉偿……”
“肉偿个鬼!谁要你肉偿,隔壁家的公狗都没像你这样一见到雌性就升国旗。你不准乱来哦,我不像你,我家没有常备安全套的习惯。”丁美满终于有理智把刚才几次三番被激情打断的话吼出口了。
“又不是没滚过床单,要那么麻烦的东西做什么?”他不爽地蹙眉,终于明白她刚才的一再推拒是因为什么。
“那那那那那……”吱唔良久,美满红着脸,豁出去抛开了矜持,“那万一不小心中标了怎么办?”
“不错啊,免得我们精力太过剩天天用来吵架,不如就努力传承下一代。”
“……”丁美满沉默了。
她清楚记得这个男人很不喜欢孩子,还没有离婚时,她曾经游说过好多次,都被他很爽快地拒绝了。卑鄙的方式她也用过,偷偷换掉避孕药、再套套上扎洞……结果每次都会被贾天夏轻易识穿。
可是现在他却主动提议努力传承下一代?
“你不觉得这个建议很好吗?以后你是孩子他妈,我是孩子他爸,这种关系任何外力都扯不断。以后你闲了就打打孩子,我闲了就教他怎么‘做人’,那我们就没太多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呐,你觉得没安全感的时候就看看孩子,回想一下为了这小杂碎我们付出了多少努力,爱的结晶啊。”
“……”小杂碎?有多少做爸爸的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孩子?所以事实证明,他没有变,照旧不喜欢孩子,这个提议重点只在传承下一代,他压根就是想找个女人传宗接代?!
“不说话?那就是默许了?嗯,我们现在就开始努力。”
“贾天夏!你真是够了!这样的话,你还不如去找头母猪!”美满鼓着眼低吼,转身,钻进房间,用力拍上房门,充分表现出她不愿成为一樽生产工具的决心。
被连番激怒但有同时得到充分发泄的丁美满,小宇宙爆发了。
她向群众证明了,不仅仅只有教父是惹不起的,这世上最不该惹的就是女人。她们可以很乖很听话,像只讨食的猫,蹭着主人的脚撒欢;可是一旦被踩了尾巴,就会弓起身子,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丁美满的“尾巴”就是这档她耗了无数心血的节目。
“整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