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或许应该趁这只雄虫在做美梦的时候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掐醒,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很快有了新的发现翅囊又麻又痒。
这种麻痒类似于伤口愈合时发出的讯号,他的骨翼在白却的精神力冲刷下成功再生长了。
这就是你所谓对我的“救赎癖”吗,究竟还有多少雌虫被你这样救赎过?如果你喜欢残缺,当我不再残缺时,你又会是什么态度?
你知道你救的从来不是一只会对你感恩戴德的雌虫吗?你的施舍与我的坚持背道相驰。
休洛斯阴测测地盯着白却半晌,最终伸出手,在他脸上掐了掐,眸光微沉。
“……小混蛋。”
*
雄虫别墅。
琥珀一脸郁郁地看着桌子。上面摆着一份宴席名单,加西亚要求他亲自整理。
邀请函上面涂涂改改写着“白却·爱因斯坦”与“休洛斯”两个名字。
“为什么非要把这两只虫邀请来!”琥珀薅着自己淡蓝色的头发,“那个稀奇古怪的白却也就算了……这个休洛斯到底是哪儿蹦出来的雌虫!我记得当初根本就没有这只虫的存在!他到底、到底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他咬着自己的指甲,“我必须让这两只虫参加不了宴会。对……就是这样,我不能让加西亚发现我做过的事……他绝对会杀掉我。”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寒战。
“总归白却也只是一只毫无背景的雄虫,他的雌君更是这样。”他下定决心,“我一定会得让他们离开这里……雄保会。对,还有雄保会可以帮我。”
他打开通讯,拨打了熟虫的电话。
“喂,叔父。”
对面传来雄保会雄虫负责虫的声音。
“怎么了,小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