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已经在上流圈子?流传开了。”虫后开门?见山,“皇室内部一致认为,阿尔克谢不可控,根本没有资格成为虫后,如?果你?不当虫皇,接下来迎接你?的大概率也是被囚禁在帝都星,一生不可出的下场。”

“雌父,”白?却态度淡然,“我目前留在这里,只是不想让你?和雄父伤心。”

他想走,随时?都能走,没有虫可以困住他。

“你?一定要如?此固执吗?只要他不是阿尔克谢,是谁都行。”虫后闭了闭眼,“无论他是怎么一个低等级的雌奴,曾经粗鄙不堪,花言巧语,只要他对你?忠诚,你?想让他成为虫后,谁也管不着你?但只有阿尔克谢不行。”

白?却无意辩解什么,但他还?是说:“他向我承诺过,不会再对皇室下毒手。”

“你?信他?”虫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你?信他,为什么不信信雌父和雄父呢,难道我们会害你?吗?你?以为之前没有虫想收编他吗?他亲口说过,除了自己,他不会向任何虫献上自己的忠诚。”

“他还?是个异教徒,他焚烧圣典,藐视虫神。光是这一点,神树就绝无可能承认他。”

白?却垂眸安静地听着,直到?虫后再次坐回椅子?上,才抬头道:“为什么需要承认呢。我和他,从来都不是需要被承认的存在。”

虫后看着他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眼睛,攥紧拳头,偏过脸去。

“雌父,对不起。”

白?却坐直身体?,轻轻拍着虫后的肩膀,从前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记得还?是人类的小孩时?,父母经常这样对待他。

后来和休洛斯在一起睡不安稳时?,休洛斯也会这样轻拍着他的肩膀,一句话也没有,但白?却有一瞬间明白?,这样的动作是动物?的一种安抚行为。

虫后复杂地看向白?却:“……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

银淞说得对,他其?实从来不需要被任何虫认可。虫族的雌虫就算喜欢虫崽,大多?数也不会像虫后这样像眼珠子?似的看着。虫族的观念讲究适者生存,只是因为虫后难以生育,白?却又太宝贵,他无法做到?平常心看待。

虫后本应该没有孩子?,是银淞需要一位父亲,他才有了一个孩子?。这样的爱本就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命运。

那位神明在梦中对他说过,他迟早要承受一场离别,难道就是现?在吗?

“我觉得需要。”白?却说,“很抱歉我让你?伤心,虽然我不懂你?,但我想,我应该向你?道歉。”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个。

虫后再次沉默了许久,突然,他抓住白?却的手,道:“你?说阿尔克谢和你?两情?相悦,他爱你?,还?孕育着你?们的虫蛋,对吗?”

“也可以这么说。”白?却不确定地看着他。

“……好。”虫后语气坚定,“我明白?了。”

能让阿尔克谢那只厌雄的凶兽怀蛋,甚至还?能让他特意乔装来和自己见面虽然装扮得一言难尽但说不定,阿尔克谢就是觉得长辈会喜欢这种年轻的东西?

仔细想想,他还?给自己倒了咖啡,这是多?难得的事?,证明阿尔克谢也有所改变,虽然不多?。

虫后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白?却的头,将亲手做的芋泥烤蛋奶端给白?却,道:“不管怎么样,我永远希望你?幸福。”

他匆匆走了,白?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驱使他如?此匆忙。

三天后,白?却还?在睡梦中时?,忽然接到?一道来自虫皇的精神力传音。

[主?殿,过来。]

他揉着眼皮,任由侍者为他穿上皇子?礼服,走到?主?殿时?,已经有一些官员正在激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