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丢进垃圾桶吧。”
“你忘了,我是医生。”
白却伸手?将金鱼从水里捞了起来,金鱼躺在五指之间,黑色鱼目呆呆的,尾巴湿漉漉地缠绕在白却指尖,“它还能活。”
休洛斯从来不觉得医生能救活一切。不过白却说出这话,他却会多看一眼。
看不见的精神丝线从白却身上飘逸出来,涌向金鱼弱小的身躯。
它在白却手?里弹动了一下,尾巴突然用力地拍打起来,鱼鳃鼓动的频率也加快。
“活了。”白却并没有笑?,但休洛斯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得更轻松,那一点细微的变化,就?是一条活金鱼带来的重量。
休洛斯微不足道地扬了扬嘴角。
“休洛斯,你笑?什?么?。”没有看他的白却说。
“我没有笑?。”
“你笑?了。”
“……嗯。”休洛斯说,“我笑?了。”
“你在笑?什?么??”问?题又抛回来了。
白却把金鱼装进袋子里,重新和休洛斯并肩走在街头?上,听休洛斯说:“你说金鱼是幸运的象征,今天救活了它,是金鱼的幸运,还是我们的幸运?”
“你觉得呢?”白却看向休洛斯高眉深廓的侧脸。两只?虫穿着相同款式的花衬衫,就?这么?懒散又闲适地并肩走在路上,让心情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它很幸运。”休洛斯指节抵在唇边,这次真的笑?了笑?,“遇到了一个好医生。”
休洛斯居然夸他是好医生,白却挑起眉,他想到了休洛斯之前?对医院和医生的抗拒:“你之前?遇到过坏医生?”
“我不知?道。”休洛斯耸了一下肩膀,“下定义是最困难的事。”
不过是在伊的指令下,始终将濒死?的他救到一个感到痛苦却不会死?去的阈值罢了。
休洛斯不会刻意去对虫下好和坏的定义,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意义很微小,因为他两者都杀,他会因为利益放过恶贯满盈的坏虫,也会毫不犹豫因立场对善迹昭著的好虫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