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找了个凳子,也不顾自己目前的穿着打扮,就大马金刀地坐了上去。

“休洛斯。”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浴室水声停了。白却的声音传来:“我睡衣忘记拿了,你帮我拿一下。”

休洛斯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床边的雄虫的白色睡衣,好不容易揪住可以数落白却的机会,休洛斯假装不耐烦地走过去说:

“你可是够笨的。”

“啊,怎么这么说我。好过分。”白却闷闷的声音传来,拖长语调后更像撒娇了。

“就是笨蛋。”休洛斯锋利的唇扬起一点弧度,“像我洗澡就从不会忘记睡衣。”

门?被打开,缓缓伸出一条细长的胳膊,肌肤上沾着细小的水珠,让本就白皙的肌肤更透出一种清透光亮。

白得发光。休洛斯突然蹦出这么个从前只是在脑海里存在、从未具象过的词语。

“毕竟你也很少穿睡衣不是吗。”白却的手指勾了勾,“快给?我。”

休洛斯把睡衣塞给?他,“你不是还?要穿别?的衣服吗?到时候还?不是要换。”

那只手接过睡衣后停顿了:“你说得对。”

“反正迟早要换的”

浴室里的动静静了片刻,休洛斯忍不住偏头看?去,浴室门?却在这时打开了。

高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水雾有一种会将?虫弄湿的错觉,他挥了挥手,眼前重新变得清晰。雄虫那双眼睛在白雾中像两只宝石散发出的幽光,他走了过来。

休洛斯的目光落在白却身上,他穿着的……是一身袍子?

却又不那么像,休洛斯看?了一会儿,把目光转移到白却的头顶那里戴着一顶长长的白兔耳朵,微微垂了下来。居然是垂耳兔。

休洛斯一声不吭地扭过头。

“怎么不看?了。”白却扯了扯他,“不可爱吗?”

“……还?,还?行?。”

休洛斯的狮子耳朵不断地抖动,向四面八方转动着,眼神却直接干脆地定在了白却的兔子耳朵上,不走了。

不得不说……休洛斯眼眸深沉。

很衬他。

休洛斯伸出手直接摸向白却的兔耳朵。

反正他自己也说是我的雄虫,那我摸摸又怎么了?

理直气壮地想着,手指刚刚碰到毛茸茸的兔毛,还?没摸够,手臂就被一把抓住。

“休洛斯,你在做什?么多?余的事呢?”

白却抬起头,睫毛上还?沾着点细小的水珠,在光下闪烁着。

“趁虫之危,你真是太坏了。”

“那又如何。”

休洛斯有点渴,以他的力气,很轻易就将?雄虫单手揽住,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耳朵,手里是不断弹动的温热柔韧兔耳,低下眼帘,眼里里面映出白却白里透红、似乎还?有几分惊慌的脸。

“你要做什?么?”白却夹着嗓音微微惊恐道?。

休洛斯突然完全不想去想什?么失去记忆、纠结到底有多?喜欢这一回事了,他低下头,高挺的鼻尖陷入雄子肩口,狠狠吸了一口白却身上的信息素香味。

真香。

“我要吃了你。”休洛斯嗓音低沉,明明自己的狮耳已经压低到脑后,显得十分惬意好摸,却毫无自知地说道?:“不许动,让我吸。”

白却探出一缕精神丝线,“观察”着休洛斯陶醉于他身上香味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单论外表来说是能让其他虫看?到误以为他要咬掉白却肉的凶恶程度。

但只有白却知道?,休洛斯浑身都放松下来,手臂松松地环绕着自己,像是一只嗅到猫薄荷的大猫一样蹭着他,手掌虚虚地笼在他的兔耳上,放轻了全身的力气去抚摸那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