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这样一只普通的雌奴能造成什么威胁,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冷静的口吻提醒:
“事先说好,如果你把虫带走,后面又因为觉得麻烦而抛弃,按照水蝎座的法律,离婚后他很有可能被判处终身监禁,分配边缘荒星终身服劳役。”
白却这才看了休洛斯一眼,他没有回答,反而问休洛斯:“所以你考虑好了吗?”
休洛斯的睫毛动了动,他抬起眼帘,似乎不太理解白却的问话。
白却对上他一片默然的红眸,以为他还在害羞,“你做好准备,要相信我了吗?”
“……”
休洛斯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又勾了勾嘴角,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头一次露出符合他目前年龄的俊气来。
“为什么不试试呢?”
反正雄虫都是那样的生物。抛弃雌虫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丢弃一样不再喜爱的旧物。
在身体恢复之前,休洛斯不介意玩一玩这种小虫崽会沉迷的游戏。
*
“……”
“事情就是这样……”琥珀不停转着食指上的戒指,低头道,“我派虫去的时候,他们说十七号已经被一只雄虫用最高规格保释走了。雄虫保护协会亲手介入其中。”
沉默蔓延。
“你的意思是,”托盘上的瓷杯被轻轻拿起,发出碰撞轻响,“一只柔弱的雄虫,避开了监控和安保,‘不小心’进入了内部监牢,刚好和因精神力混乱而发情的十七号发生了关系,并且爱上了这只受伤的、还有暴力史的粗鲁雌虫,要把他带走当雌侍?”
琥珀猛然抬起头,“我绝不敢欺骗你,加西亚。事情就是这样,我们也不知道他如何做到,说不定是他和别虫里应外合……对了,这只虫你认识。我觉得是那只怪虫的话,能做出这样的事,完全不奇怪。”
说到怪虫,加西亚脑海里蹦出一个明确的形象,银白色长发,身材在雄虫里显得非常高挑,长着酷似小烟熏的黑眼圈,总是半死不活地靠在墙边,随地大小睡的那家伙
“白却,是他吧。”加西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手里咖啡微微晃荡。
“对。”一说到这只雄虫,琥珀就有点咬牙切齿,一拳砸在白木桌面上,“就是这只整天传播你养胃谣言、还说你是口红的卑鄙雄虫!他一定是一直嫉恨着你,所以这次才想着把别虫送你的礼物给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