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道歉？”他凉凉地看着她，“跟你道歉，我没有让你道歉就不错了。”

在之后的过程中，小武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些话，魏子鸣全然都没有理会。下车的时候，他看着她，“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所以……？”

“所以请你不要忽略我的存在。”他靠在车门上，点燃了根烟，他低垂着脸，脸色晦暗不明。他一口一口地接着抽，一语不发，小武在旁边只觉得冷，可是见到他这个样子又不敢说话，一根烟燃到了尽头，魏子鸣轻声问道，“小武，你还爱我么？”

“嗯？”

“撇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还爱我么？”

小武看着他，突然翘着唇，“我可以说不爱么？”

魏子鸣眼眸骤然一缩，抬起头来看她，小武笑容依旧，“我一直觉得我们很契合，爱不爱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没有探讨的必要。”她用手理了理自己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

他折磨了她这么久，她是不是也应该考验他一次，当年他不顾她的脆弱，冷冷回答她的话语，依稀还在耳边缠绕，“魏子鸣，有些话，彼此藏在心底不好么？”

“或者你想跟我说，你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小武皱起了眉头看着魏子鸣，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对陆靖琪有感情？有感情早结婚了吧，还会拖到这种年纪跟他重修于好？

“你做事乱七八糟，没心没肺的，不懂得拒绝，也不会做抉择。”魏子鸣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是我赶一步，你才走一步，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上去吧。”他欲抓她的手，小武硬生生地将手抽出，“你想说你累了对么？所以不想再探讨下去对么？”

她追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态度，连暧昧的神态都没有。如今她这么轻易地跟他滚了床单，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那么轻易地跟他服软，他还想怎么样？他就因为一些凭空的臆想就否定了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妈的，她在他眼中就那么低廉，连多花点时间哄哄都不行么？她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我今天来月经了，呆你这儿也擦不出火花来，我先回谷子那儿。”

“你说什么？”魏子鸣看着她，昏黄的路灯中他的脸色异常地难看，小武笑了笑，暧昧地贴近他的脸，凑到他耳边道，“魏子鸣，你说我们这次重逢，哪儿最和谐，可不就身体么？我突然觉得，除了这个，我们其实都没有什么话题。”

他徒然一顿，小武已经转身离开。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张狂，她呵呵地笑了几声显得特别刺耳。他没有动，淡然道，“武小媚，请你再说一遍。”

“等这几天过去了，我会自动找上你的。”小武的脸上含笑，眼中却忧伤。

此刻她才明白了一点，她装的满不在乎只是因为爱他，依旧爱他，一如当年。只是她的心老了，易碎了，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无畏的小武。她会怕受伤，她会怕跌倒。她愿意让他吃得死死的，只是因为这是情趣，如今她头也不回地转身，也是情趣。

“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不稀罕了。”

“那，我会再找，找一个更加契合的。天下男人那么多，大的小的，长的短的，总有一个适合我，不是么。”她依旧骄傲，脚步却突然跑得飞快，她怕再迟一步，她会落泪。她快速地招了出租车，赶回谷子家里，谷子在看电视，看到小武气喘吁吁地开门进来，刚想问一句为什么，小武已经扑向她，紧紧地抱着她，闷在她的怀里哭，她低低呢喃着，“谷子，他说他不稀罕我了。”

“什么？”

“他不要我了。我们结束了。”

“不会的不会的。”谷子安抚着小武，不知道这两人又再闹什么别扭。

“他还说我没心没肺，可是我如今的程度才不过他当年的一半，他凭什么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