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脖子间的红绳断开,血玉直直坠下去,跌进罗嘉柔怀里。

她手上力道猛然一松,我没有去捡,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轻声道:“你太吵了。”

下一秒我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她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但没有用,我已经骑到她身上,抽出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束线带,套到她脖子上,嵌紧卡好,随即猛地用力收紧,一收到底。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流畅得有如神助,罗嘉柔指尖颤抖地开始用力抠束线带的边缘,弱小的身躯在我身下剧烈挣扎扭动,双腿胡乱踢蹬,高高隆起的腹部似乎也察觉到危险,焦躁不安地震颤了几下。

我使尽全身力气来压制她,手指拽着束线带末端继续用力往外抽,拽得太紧了,坚韧的塑料条将我掌心勒出一道深深的刻痕。

卡住她脖子的束线圈还在收紧,越来越紧,空气被掠夺殆尽。

“啊!嘶!嘶!”

罗嘉柔张大着口不住吸气,鼻子也用力向内抽气,喉咙里冒出咕噜咕噜的剧烈声响,手指拼了命地抓挠起来。但是太晚了,束线带已经彻底嵌进她的脖子,严丝合缝!

她只能徒劳地用指甲抠着那截粉白脖颈,一次又一次,胡乱抓挠出一道又一道狰狞的红痕,直到破了皮流了血,她双目圆瞪,不敢置信地望着我。

我眼底戾气翻涌,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却仍有闲情逸致,勾起淡淡的笑,轻声而得意地问她:“你怀了萧家的种又能如何,也不想想有命生吗?萧家的福你有命享吗?”

话说得轻松,手指力道却始终不敢松懈,直到她彻底窒息,不再动弹。

我长呼一口气,念及妈咪的眼泪,一股轻松惬意自心底而生,唇角的笑容亦随之明艳招摇起来。对付这种难缠货色,就该用这种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

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脚底沾了血,从她肚子里流出来的脏血。我略略蹙眉,抬脚,仔细将鞋底的血迹全都蹭到她身上,来回反复蹭了好一会儿,才蹭干净。

她穿一条宽松的白色连衣裙,已经被我踩得血迹斑斑,罩着纤细的身躯和高高隆起的腹部,一副死了还要向我炫耀的模样。我瞧着心烦,对准她的小腹踹下去一脚,一脚还不够出气,我紧跟着又踹了一脚。

罗嘉柔身下鲜血一下子氤出来,好多好多,瞬间浸满了脚底的瓷砖。

我后退一步,低头欣赏了一会儿这滩血,心情畅快无比。

“年纪轻轻,不知廉耻。”

我望着她的尸体,轻轻吐出一句话。

属于胜利者的嚣张口吻,可惜她再也听不见了,再也没办法装可怜博同情,又或者尖叫着嗓子反驳我了。

真好,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厌恶她的做派,厌恶她的痴心妄想,更厌恶她对我妈咪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