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但秦月沁似乎是认真的,京窈不接茶,她就不起来。
“我很严格的。”京窈说道:“也很无情。”
秦月沁眨眨眼,不懂她后半句的意思。
京窈笑着接过了那杯茶,轻轻吹了吹,眸光收敛:“月有盈亏花有谢,我今天喝了你的拜师茶,希望以后……你我能善始善终。”说罢,她还是喝下了这口茶。
秦月沁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徐云深却有几分思虑,却隐了下去,笑问道:“好说歹说现在也是师徒了,没有想和你徒弟说的话吗,一两句格言就行,警醒一下小徒弟。”
京窈微微侧目看他,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事。
“是啊姐……师父!我得听您的教诲呢。”秦月沁还沉浸在角色里,兴致勃勃道。
“……大道理那么多,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京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朱宏斌坐在门槛上,抽着他的磨砂烟,憨厚的向众人笑着:“我当年学打猎,带我的老猎户就和我说,虽然我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也要敬山畏水,取之有度,才能用之不竭。您要教徒弟呢,总有些心得要说吧。”
京窈挑挑眉,她的心得无外乎几个字除了钱,什么也别惦记。
徐云深压低声音和她说道:“拜师呢,要严肃一点,别说得太俗气。”
他真是将她的心思摸得门清。
“我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打工人罢了。”
徐温阳夸张地咳了两声。
“……但是,也有点人生感悟,”她看向秦月沁,眼中有暗光浮动,“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辨奸论》?”徐云深摩挲过茶杯的边缘,点头道:“确实醒世恒言明白什么意思吗?”
他问秦月沁,却只得到一个茫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