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平日要么是在家,要么是在绣庄,并不怎么出门应酬,身体方面,除了氤氲之时,一般时候下体都是干净清爽的。”

说到此处,棠梨突然想起什么,“四个月前,氤氲之时,下身泌出来的汁水好似有点浓稠,不同于平常时候清亮,但只有一天,我没有多想。”

《丹经》云∶凡妇人一月经行一度,必有一日氤氲之候,于一时辰间,气蒸而热,昏而闷,有欲交接不可忍之状,此的候也。

氤氲之时是一月之中女子最易受孕之时,那时女子下体会泌出一些汁水,像鸡蛋清一样,燕璇身为女子,也是知道的,回想一下昨晚清理下身时,那被宋青阳撞弄出来的汁水确实和氤氲之时分泌出来的汁水很像,与男人兴致喷出来的汁水也有点像。

“那天棠老板去过哪里?做过什么?可还记得?”

“那天……那天我记得是十五,我娘按例带着弟弟去凌云庵上香,我那天正好有空,便随他们一起去了凌云庵,与他们一起参加了法会。诵经的时候很无聊,许多人念着念着都觉得困地慌,我和弟弟也是,便和其他人一起去后面的禅房歇了会儿,醒来法会已经结束,我们便回去了。”

“你是单独睡的吗?”

“嗯,丫鬟守在外间。”

“回家之后呢?”

“回家之后,我一直在自己房里看账本,直到睡觉。”

“这就奇怪了。”燕璇也没个思绪,仔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那凌云庵最可疑,或许要想弄清楚这一切,需得去那儿瞧瞧。

“凌云庵一般时候会闭庵,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开。”棠梨提醒燕璇,随即又问燕璇:“你怕狗吗?凌云庵里收养了许多没人要的老狗,便是栓着铁链子,也会往人身上扑。”

“是看门狗吗?”庵堂里都是女人家,养一些看门狗要安全许多。

“不是,那些狗儿牙齿都掉光了,早看不了门了,是主持师太怜悯它们才会收养它们,给它们一口饭吃,许是以前做看门狗留下的习惯,它们看见陌生人还是会往人身上扑,你不是特别怕也没事,用链子拴着的,就算扑到人身上,它们没有牙齿,也咬不伤人,提前告诉你,是怕你突然看见害怕,别吓出个好歹了。”

燕璇病美人的名儿棠梨也听说过,怕到时帮她不成,燕璇自己反而病倒了

“咬不伤人就没事,我别的不怕,就怕蛇。”燕璇一边说着,一边算了算日子,可巧明儿就是十五,正好可以去。

有事情在心里琢磨着,燕璇心里闷闷的感觉好了许多,与花容说好明日行程,让她早早与二表嫂知会一声,往马房定了辆马车,第二日一早,主仆二人便乘马车去了凌云庵。

她们到时,庵堂里已经来了许多香客,大大小小的香炉里已经插满了香,整个庵堂烟雾缭绕,远远看去,还真是凌云悬在空中,恍若仙境,就是后院不时传出来大大小小的狗叫声坏了这份美感。

燕璇随着大家一起进门,先拜菩萨,再添香油钱,然后有个师太来问大伙儿可要参加法会,参加的人需得报上姓名,登记入册,然后由小师太分发福袋,成过婚的拿蓝色福袋,未成婚的拿粉色福袋,统一挂在脖子上,说是待会儿法会祈福会用得上。

燕璇看了看周围,许是庵堂的关系,来这儿的都是女香客,便是有男子,年岁也不大,都是跟着母亲来的,小孩子和她们未婚姑娘一样,都拿粉色福袋。

燕璇学着前面的人报上姓名,而后跟上她们的脚步,一起去了后面的讲经堂。

经过后院时候,燕璇看到了棠梨事先提醒过她的狗,瞧着果真很凶,各个嘴角都挂着长长的哈喇子,看食物一般看着路过的众人,便是燕璇不怕狗,此时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前面几个娘子怕狗